”嚴少既然胸有成竹,又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呢?”
蕭何依舊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,甚至眼皮都不想抬一下。
一旁的蘇韻看著蕭何,並沒有開口。
對於嚴閭這種死纏爛打的小人,她唯一的選擇就是報警,然後走法律程序。
不過,極有可能最後的結果真的和嚴閭剛剛說的那樣。
官司是打了,但蘇家什麼也得不到,反而還給敵人漲了威風,做了廣告。
所以她的沉默,顯然是信任蕭何,他的辦法或許會更好。
嚴閭聽了蕭何淡定的話,頓時臉上的笑容一僵。
從楚文生那裡,他知道了蕭何此人絕不簡單。
在加上蕭何幫助蘇家度過危難,算是在大風大浪裡混得風生水起。
他不得不重視眼前這個男人。
這個男人既然這麼說,就一定有辦法對付自己!
嚴閭心中想著,不禁收起了笑容,一屁股坐回了老板椅上,打眼看向蕭何。
”你想說什麼?”他警惕地問道。
”主要不是我想說什麼,嚴少不妨看看自己在做什麼。”
蕭何抬起頭來和嚴閭對視,眼睛中閃過一道精芒,”你涉嫌侵權,蓄意造假,要知道,藥品這東西可不像小玩具,小物件,那可是能藥死人的。”
”那又如何?你真當我會怕這種事?”嚴閭冷冷一笑,麵露幾分不屑。
”主要是你的這些行徑,江南中醫協會可曾知曉?嚴家,你的父親,可曾知曉?”
蕭何目光依舊沉穩地看著嚴閭,仿佛一切都儘在他的股掌之間。
這——
果不其然,嚴閭在聽到蕭何這話之後,明顯的就是一愣,心中不免大驚。
這小子怎麼知道江南中醫協會不知情的?
難不曾他問過了?
絕不可能啊,那江南中醫協會的副會長陳和誌已經被他收買了,有什麼風聲的話,一定會立刻告知的呀。
嚴閭的眼珠溜溜地轉著,心中想著各種對策。
”據我所知,江南中醫協會裡的那些名醫國手,一個個都是脾氣古怪,他們將名聲看得比生命還重要。”
蕭何敲了敲身前的桌案,”而你,嚴閭,你竟然想著用他們的名聲做保護傘,宣傳什麼假冒偽劣產品?”
”你——”
嚴閭直盯盯地看著蕭何,大手再次猛地一拍桌子,”彆以為這樣,我就會放手!”
”希望你三個月後,還能說出這麼有誌氣的話吧。”
蕭何攤了攤手,轉臉對蘇韻說道,”該說的已經說了,我們走吧。”
蘇韻點了點頭,直接站起身來,二人先後走出了辦公室,揚長而去。
瞪眼看著蕭何二人頭也不回的離開,走的那叫一個灑脫。
嚴閭一怒之下,一把掀翻了桌案上的茶幾,價值不菲的茶盞重重地砸在了辦公室門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