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你不要血口噴人。”
冷二叔怎麼可能會承認,儘管在李陽說出那事情的時候,他內心咯噔一下,預感到事情要壞,他可是知道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之說,這事情坦誠,那隻會讓他一無所有,甚至是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,大家族從來都是冷酷無情。
李陽活了那麼多年什麼沒有見過,一看冷二叔這模樣他就知道這廝是想要死咬著不鬆口,若是這廝可以在自己的證據麵前狡辯過去,那才是本事。
不過李陽也沒有想那麼快將證據給拿出來,他想好好和麵前的冷二叔玩玩,眼珠子一轉大喝道:“你都死到臨頭還嘴硬是吧?現在跟我去冷老爺子麵前承認,那還隻是幾個人知道,事情可以從輕發落,若不然隻怕整個冷家都不會放過你。”
勾結外人謀害家主,這事情可大可小,冷二叔的下場,可想而知。
本來陣腳大亂的冷二叔聽見李陽的話,腦海裡閃過一道光,突然想到一個辦法,那就是將事情給鬨大。
不管他是不是內奸,隻要沒有絕對的證據,家族的人肯定就會站在自己這邊,屆時李陽還不被人給趕走?
“放肆,這冷家姓冷,不姓李,你李陽還沒有辦法在冷家一手遮天,你這是欺負我冷家無人,還是想要將我冷家子嗣趕儘殺絕,從而獨霸我冷家巨額財產。”
冷二叔的聲音很大,幾乎大半個院子都聽的到,今晚眾人本來就因為冷老爺子將股份給李陽一半而難於入睡,現在突然爆發出那麼大的動靜,尤其是李陽和財產等關鍵字眼被著重強調,所有在床榻,或枯坐椅上的人迅速朝外麵衝出去,有些人甚至衣服都來不及穿戴整齊。
李陽自然聽得到外麵的動靜,也明白冷二叔的心思,但是他卻是神情平靜的看著冷二叔問道:“現在回頭都還來得及,你要知道,現在冷家的人已經朝這邊過來,若是我將自己剛才在外麵看見的事情給說出來,那你該如何自處?”
冷二叔眼神閃過一絲嘲諷,什麼叫做薑還是老的辣,他都已經準備妥當,一旦當那些冷家的人到來,他就開始說出“事實真相”,屆時李陽就是有口難辯。
冷二叔不吭聲,李陽自然也不會說什麼,他知道對方在等待時機,他摸著手機,心情十分輕鬆。
待會這冷二叔將自己給推的越高,那李陽再選擇一個時機放出證據,隻怕整個冷家很多心懷不軌的人都會被打臉吧?
李陽從進入冷家的第一天,對於冷家的一些人就看不慣,完全就是以利益為主,根本就沒有絲毫人性之說,所以他這一次一定要狠狠的給那些人一個教訓。
“二叔出什麼事情?是不是這孽障又搞出事情?我就知道他對我們冷家不懷好意。”最快到來的是冷無心,說句不誇張的話,若是知道李陽被人給鞭屍,冷無心就是雙腿斷了,那都會雙手爬過去看那壯舉。
李陽卻是皺著眉看向冷無心,不知道是否是錯覺,他感覺到冷無心身上有一股陰冷,似乎和之前有很大的差彆,不過想到對方在這陣法之中待了那麼多天,那有這一股氣息也是正常吧?
所以李陽也沒有多想,而是瞥了冷無心一眼,略帶嘲諷的說道:“冷無心你倒是好速度,在剛剛有動靜,人卻是已經從內院跑出來,隻怕就是那些比賽選手都不及你速度吧?”
冷無心的確是有幾分改變,若是之前,他肯定會跳出來和李陽爭辯,但是現在他卻是看著冷二叔問道:“二叔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?”
“二伯,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說,我們冷家人都在這裡,若是有奸邪小人,那我們冷家人豁出去也要和他拚了。”
“李陽你這個無恥之徒,今晚剛剛欺騙完老爺子,現在就來欺負我們冷家人,真的以為我們冷家人都死完不成?”
“王八蛋,李陽我看你就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在冷二叔還沒有開口說話,那些人都已經給李陽預設立場,這一切都隻是因為利益二字。
李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,他也不怕什麼,對於那些無恥之輩,他隻要不理會,那就是最好的應付之法。
“大家在這裡正好,今晚我睡不著便出來散步,誰知道我走到前院的時候,看見這李陽鬼鬼祟祟的朝外麵走去。我一想大半夜的,他不睡覺,反而鬼鬼祟祟的朝外麵走,這事情肯定不對勁,所以我跟著出去。”
冷二叔站在大門中間,神情很是震驚的對著那些剛剛到來的冷家人說道,而後又突然一臉憤怒的咆哮道:“哪裡知道,我在森林裡麵看見驚人的一幕,他竟然與一白影在前麵的森林約見,商量怎麼謀害老爺子,更是想要讓冷嫣然將剩下的財產繼承,從容來一個人財兩得。”
“你們也不想想李陽來到冷家之後,我們冷家頻頻出事,難道這隻是巧合嗎?老爺子突然倒下,你們真的以為這是意外?我聽見他說,那是他布置的聚靈陣搞出來的。”
冷二叔說了一大堆話語之後引起許多人的沉思,之後突然聲音高亢的吼道,若是有槍在手的話,他隻怕要替天行道乾掉李陽。
李陽冷眼旁觀冷二叔的個人秀,一口氣說那麼多的話,思路如此清晰,看似絲毫沒有破綻,環環相扣,確實能跟自己做一回對手。
周圍那些人聽見之後,一個個都露出義憤填膺之色,李陽現在已然是罪不可恕的冷家罪人,破壞冷家團結的內奸,甚至有些急躁的人,一臉麵紅耳赤的對李陽怒罵。
但是冷家人也有例外,那就是後麵趕來的冷嫣然和冷老爺子,冷嫣然聽到對李陽的辱罵,怒火攻心,二話不說上前維護李陽,冷老爺子則是一臉憤怒,心中對於這群不肖子孫是恨不得一個個打死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