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百草緩緩點頭,此時的他看起來如同行木將就的老人一般,周身的波動也因為受傷的原因有些虛浮。
李陽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,對於現在來說,也算不上什麼事情,誰沒有點過去,而且他能夠明白當初林老的苦衷。
“這幾天我就休息一下,天宗當中的事情暫時交給你處理,老夫要好好的想一下,這數百年之間,做的事情到底是正確,還是錯誤。”
林百草歎了口氣,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感覺到疲憊,仿佛全身都被掏空了力氣一般,也是頭一次認識到自己可能在某些事情上麵,並沒有做的那麼成功。
“沒問題,天宗交給我就行,林老你好好休息,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就喊我一聲,我一直都在宗門裡麵。”
李陽點點頭,他扶著林百草到床上躺下,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,但對自身所造成的損害,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恢複的。
“去吧。”
林百草兩隻渾濁的眼睛看向外麵,他看著的地方是天宗的大門,剛剛芹文正是從哪裡離開,三百年之後的見麵,恐怕再見到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。
李陽在離開的時候將房間的門關上,他不擔心林百草肩膀上的傷勢,隻是擔心她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想不開。
天宗的弟子沒有一個人在院子裡麵,都是在各自的房間中,他們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,但看起來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。
另一邊,離開了天宗之後,大長老路上沒有說一句話,一直往天宗所在的地方趕去,她想不到竟然在這新宗門的地方,竟然看到了讓她掛念了三百多年的人。
當初在最早的時候,她曾經想過關於這個事情,她想一旦在見到林百草之後,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出手殺掉她,以報自己這三百年來的怨憤,但當她手中的短劍即將插入到心臟的時候,她由不得不偏開。
“大長老,您沒事吧?”
雪凝掠到了大長老的前麵關切問道,她擔心大長老因為這件事情想不開,或者說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。
“唉,凝兒,沒想到大長老竟然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吧?”
大長老歎了口氣,她緩緩的停住身影,站在了一處莊稼地的邊上,經過這一次的事情,她也都已經看開了。
既然林百草仍然活著,而且他所期待的事情也已經成功,那她在心裡麵,也在也為前者而感到高興。
“這...”
雪凝愣了一下,這件事情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說,即使從小生活在雪穀,她也從來都沒有聽大長老說起過,也沒想到大長老會與李陽的師父,有這麼一段往事。
“算了,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,現在咱們雪穀在修煉者也算不上是太差的宗門,我也滿意了。”
大長老眼睛當中還是有著淚水,隨著那一劍,她這麼多年的情緒也都已經消散,也沒什麼可以再去怪罪的。
“凝兒,嫣然,咱們三個回宗門吧,以後你們若是還想與李陽有聯係,我不會攔著你們,但老嫗可以見李陽,不過他那師父,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了。”
在緩解了 一下心情之後,大長老緩緩開口說道,她也不想因為數百年前的事情,讓這些晚輩都陷入到糾纏當中。
“嗯。”
兩人相視一眼點頭應道,旋即便是跟著大長老一起消失在了這裡,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,已經是在雪穀當中。
此時的修煉界,幾乎所有到達天宗的人都在議論著雪穀和新天宗到底是什麼關係,為什麼雪穀的大長老,會在沒有任何預告的情況下,起身刺殺林百草這個宗主。
而且林百草在明明能夠反應過來的時候,卻沒有出手阻攔,這僅僅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,卻讓他們足夠值得好奇。
藥王宗的大殿,陰老和劍玄都聚集到了這裡,既然四個宗門已經聯合,遇到了這種事情,他們也不能坐視不管。
“林老頭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,元嬰期的強者,即使被刺了一劍,也沒有影響,隻是他與雪穀的大長老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?”
藥塵不斷從錯動著乾枯的手掌,在離開了天宗之後,便不斷思索著,然後將其餘的兩人都是喊了過來。
“不清楚,我與林老頭相識的時間比你們二人要晚一些,也沒聽說過他與雪穀的大長老有什麼恩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