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葉塵剛送走這天最後一位病人,嶽彤便輕手輕腳地推開了診室的門。
“我可不是故意來打擾你,我聽櫃台那邊說今天神醫已經歇業了。”
現在葉塵在久安居是大紅人,許多病人來到久安居就隻為了讓葉塵診上一脈。所以出於各方麵的考慮,葉塵限定了自己一天在藥房裡診治病人的數量,隻要達到了上限,便讓櫃台謝絕之後的病人。
“我也沒說你什麼啊,你爸估計也等急了,現在就走吧。”
還在打量葉塵診室的嶽彤聞言點點頭,嘴上卻小小地抱怨著。
“你們藥房也真摳門,都不給你這個遠近聞名的神醫分配一個像樣一點的診室。”
“你想要多大的診室?又不是家裡買彆墅,要這麼大空間乾嘛。”
“哼,我就是覺得這小小的房間配不上你的身份嘛。”
“管好你自己吧,你怎麼這次回國待那麼久,你那個國外的研究所不催你嗎?”
“當然催啊,我可是裡麵其中一個研究組的小組長呢,我那些組員可是天天催我回去。”
嶽彤微微揚起臉,露出略帶傲嬌的得意表情。
“那你還不趕緊回去?”
“你這是嫌棄我煩人嗎?”
嶽彤有點受傷,自己死皮賴臉地呆著國內,不正是因為某個不解風情的人嗎。
“我是從你這裡獲得了啟發,我不知道之前選擇在國外發展究竟是對是錯,我本以為我在這個領域的同齡人群體中算是名列前茅,可和你相比我又覺得我什麼都不是。”
嶽彤之前是一個很驕傲的人,可惜她遇到了葉塵,這座甚至看不見山尖的高山。
“沒事,天才也分三六九等,我就不一樣了,我是天才中的天才。”
嶽彤白了葉塵一眼,覺得這人有時候正經得過分,有時候又特彆像個痞裡痞氣的混混。
開車送葉塵來自己家,嶽辰張羅著先吃飯,有什麼事吃過飯後再說。
這頓飯嶽辰全程都有心事一般,嶽彤也在這種氣氛下沒有太多地與葉塵互動。
“說吧,到底什麼情況,你這眉頭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。”
嶽辰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眉心,心底暗罵自己沉不住氣。
“這次也不怪我這麼擔驚受怕,隻是這次何思邈是鐵了心要一鳴驚人,要跟我們玩真格的了。”
“這個賭藥到底是個什麼東西?”
“賭藥其實更貼切的說法是識藥。”
“賭藥人需要選人跟其對賭,拿出自己準備的藥材,讓對方辨彆自己拿出的藥材是否無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