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山老頭的話說道一半便戛然而止,隻見他慢吞吞的拿起藥酒,將桌上的兩個被子又都從新蓄滿後,才張口接著說道。
“但你那兩句話拚接在一起,卻又透露出了另外一層含義,這其中表達出的意思就隻有兩個字,何家。怎麼樣葉先生,老夫說的對還是不對。”
葉塵瞧著天山老頭紅光滿麵的摸樣,眼中對此人不禁再次高看了幾分。很多人都做到為了應付一時而急中生智,然而像天山老頭這般擁有大智慧的人確是少之又少。
“天山掌門說的不錯,我的目的確是在於何家。”
將眼前的人從新審視了一遍,葉塵點了點頭肯定了對方的說法。天山老頭眼瞧著葉塵承認了自己所說,心中大為痛快的他剛想在酌杯藥酒,卻被葉塵用杯攔住。
“天山掌門不覺得自己一人飲酒有些無趣嗎,現在的酒局似乎才剛剛開始。”
天山老頭看了看葉塵的酒杯,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,抬頭揚脖連笑三聲,對於葉塵的話感到非常讚同。
“哈哈哈,那葉先生我們就來定個規矩如何,誰先發問必須得先飲下三倍藥酒,否則便不得發問。”
“沒有問題,既然天山掌門有此性質,那我必將奉陪到底。”
“好,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今日隻要你能喝倒老夫,那就隨便你問。”
葉塵勾了勾嘴角也不說話,抓起一壺藥酒連杯子都懶得再倒,抬頭便將其一飲而儘。他方才早就發現這一壺藥酒正好是三個杯子的量,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,那他也懶得麻煩。
“葉先生好酒量,想問什麼你儘管說便是。”
“嗬嗬,還在京城一天,我必將之誅滅。天山掌門可否助我一臂之力,來收服何家?”
“你要滅了何家?為什麼要這麼做,這對你又有什麼好處?”
天山老頭聽著亞琛的話微微皺了下眉毛,在他印象中葉塵與那何家的矛盾,應當僅限於供貨大會上的爭執。
他不相信葉塵會因為這麼一點口舌上的小事就要揚言滅了何家,更何況葉塵到現在所作的一切,可遠不像是在口頭上說說而已。
“唉天山掌門,你怎麼能違反自己頂下的規矩,不說問一個問題要喝三倍藥酒,你可是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。”
葉塵瞧著天山老頭好奇的摸樣裂了裂嘴角,方才的話他就是故意透露給對方,以激起天山老頭的好奇心。
無論是什麼人精,他隻要有了這所謂的好奇心,那麼他就不可能沒有破綻。人精與常人的區彆不過是露出的破綻少些罷了,但也絕不會毫無根據。
“這個問題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,但那並不代表老夫我就要毀約。待我問完你這個問題後,老夫自然會給你答複。”
既不想露出破綻又不想毀約的天山老頭在思襯了一番過後,也端起一壺藥酒一飲而儘,再看想葉塵的時候,眼神竟是出現了一瞬間的渙散。
“老夫問你,你為何要將何家從京城抹去。以你的為人是絕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,告訴我為什麼。”
天山老頭說完這番話竟喘起了粗氣,因為天山內部原因,就算他是天山掌門也無法私自做出這個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