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誰找你?”
白玲知道陳淵聊天,但沒去看。
分寸感很重要。
尤其是陳淵!
誰知道這位是不是在聊國家大事。
彆看這問看《論語》都是跟自己借的,可人家就是大英雄哎,這你敢信?
“陶米。”
陳淵隨便回了句,頓時讓白玲吸了一口氣。
“陶米?這人不是那什麼相關部門的?她來乾什麼?難道是有宴會找你啊?”
陳淵笑而不語。
白玲氣的瞪眼:“不給你看書了,趕緊給我!”
“好,給你。”
陳淵將書本合好,遞給她。
“切!裝模作樣的,剛才一頁一頁的翻,好想你能記住似的。”
陳淵沒有理會她,起身跟韓大媽說了聲自己出去趟。
這就往門外走。
“《論語》,裡麵有句話叫什麼,三思而後行,你可彆讓人家給騙了去!男孩子在外要保護好自己。”
白玲在那說話。
陳淵站定腳步,沒有回頭,卻讓白玲心中一顫。
“你怎麼不走了?”
她佯裝不悅的:“我可沒要留你的意思,要走趕緊走,中午沒人吃飯,也不用我做了。”
“你那句話錯了。”
陳淵淡淡的道。
“那句?男孩子保護好自己?”
“三思而後行。”陳淵淡淡一笑。
“不可能!這就是夫子說的!”
“公冶長篇,季文子三思而後行,子聞之曰:‘再斯可矣。’”
陳淵說完,向前走。
“你就記住這一句吧?”白玲問。
陳淵笑了,邁步而走。
白玲冷笑著,心裡卻有點佩服,似乎陳淵說得好像是對的?
不過這人肯定翻書時,就記住這一句。
英雄怎麼了?
掉書袋啊?
她打開書翻看。
忽然,一句話傳來。
“寧武子,邦有道則知,邦無道則愚。其知可及也,其愚不可及也”
白玲翻到那一頁,發現了陳淵說的真是對的。
還真不是三思而後行。
等等,剛才這一句書上也有。
“子在陳,曰:‘歸與!歸與!吾黨之小子狂簡,斐然成章,不知所以裁之。’”
這一句也有,緊挨著的!
“伯夷、叔齊不念舊惡,怨是用希。”
聲音已經遠了。
陳淵出門去。
白玲拿著書,有點目瞪口呆。
自己剛才就是隨口一問,陳淵就把這句話的後麵三句全部背出來了?
一點磕磕絆絆都沒有。
流暢無比。
聲音清朗動聽,比那些電台的男主播,配音演員們,都好聽。
就那些專業聲優,都沒陳淵的聲音有磁性。
“他真記住了?”
白玲有點迷糊迷糊的,搞不明白狀況。
新聞和短視頻上都說陳淵是發現了藍河水質問題。
還說什麼給雕塑上色了?
畫龍點睛什麼的?
怎麼記憶力還這麼好了?
“小陳!小陳真走了,他乾什麼去了?”
韓大媽從廚房出來,四下都沒見到陳淵影子,卻看到自家閨女正拿著一本書,衝門口發傻。
“你傻站著乾什麼,進來幫忙了。”
白玲哦了一聲,回身進廚房,心裡還一直納悶。
陳淵看了幾遍就真能記住?
她想的太簡單了。
記住?
淩天仙尊,經無數沉浮,曆世事滄桑。
所謂《論語》,便是一個有智慧的老者,跟弟子間的談話。
如這般談論,淩天仙尊又何嘗沒有過?
隻是瀏覽一遍,陳淵便已經將這些文字,記錄腦海,可永世不忘。
翻看隻是代入了當年場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