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。
陳淵將雙手背在後麵,眸光平靜的等待著。
那團終於黑霧消散。
“嗬嗬嗬。”
一個穿著月白色僧袍的男人,乾笑著出現在。
“他的眼睛。”
人們都驚駭的望著對方眼眶!
不正常!
就像是紅寶石,鑲嵌其中!
“全體戒備,保護陳先生!”
宋陽衝到陳淵麵前,衝那僧人打出一串飛刀。
眾武者趕忙閃身過來,將陳淵團團包圍在內,精神繃緊到極致!
“哈哈哈哈!”
那人狂笑一聲,音浪擴散,飛刀全部落在地上!
眾人目瞪口呆中。
如同洪鐘般聲音,響徹虛空。
“爾等無能鼠輩,對這小子倒是忠心耿耿,他都不是老夫對手,爾等不如他遠甚!”
“可笑還妄想保護,滑天下之大稽!”
他抬手一抓,地上的一柄飛刀落在手裡。
“小子,老夫手下從不斬無名之輩,你是何人?”
陳淵見對方那紅色的眼珠子,直視過來,淡淡一笑。
“不如先說,你是誰?”
“好!那老夫便講,如眼下這等風水寶地,尋常人豈可尋找到,唯老夫有此逆天之能,以目講天下,可知曉?”
此人說話半文半白,聽的宋陽直皺眉。
“陳先生,這人裝比太狠了,我看他就是裝比被埋進棺材裡的!”
陳淵眸光漠然的道:
“此人曾為陳友諒的賬下謀士,後者兵敗後,改頭換麵,以僧人身份,專門看風水墓穴為生,傳言他死於鄞地。”
“銀地?這是埋銀子的地方?”宋陽問。
旁邊有個武者皺眉說:“宋大哥,陳先生,我聽家裡老人說,這鄞地很久以前是吳越領地,現在的話……”
宋陽看著他:“是哪兒?”
“是,南省寧州市!”
那武者說完,陳淵看了他一眼,緩緩點頭。
“宋陽,這位兄弟的說的不錯。”
“是是是,都是托您的洪福。”
宋陽語無倫次,同時給那武者比劃了一個大拇指。
自己長臉!
陳淵看著那武者,讓他繼續說下去。
“我還說什麼啊,我聽家裡人就說這些,寧州市某地方葬過一個因泄露天機,眼睛瞎了的風水大師,說進了一個廟宇中,難道就是他?”
目講僧聞言,嗤笑一聲:“這小輩知道些許,可惜大謬!”
眾人一愣。
陳淵也不在意,任憑此人繼續說話,而他目光掃視宋陽等人一眼:
“你們好好聽講,這位活的時間長,實力也還行,以後你們麵對敵人,也知道該如何作戰,不至於手忙腳亂,跟先前一般。”
“何況人之將死其言也善,好好聽著吧。”
一番話,人們認同點頭。
那目講僧卻乾笑:“好,你們聽,我就說!”
“那狗屁的廟宇,什麼柳亭庵,竹木蕭森,沙水交會,不過老夫的故布疑陣之法!”
“就是為了讓人相信,老夫已死,並留《堪輿索引》於其中,而老夫真正尋找到的風水寶穴,怎可讓人知曉!”
“再過一段時日,老夫的眼睛就長出來,功夫大成,可你們擾了老夫寧靜清修,得死!”
他到最後,聲音猙獰,雙手捏佛門法印,發出了一句句的低聲呢喃。
刹那間。
“嗡嘛咪……”
一陣陣梵音吟誦聲,響徹周天,暗金色的符紋在他周身縈繞閃爍,化成了一片詭異畫卷。
在場眾多武者都有點傻眼。
他們都是練武的,也有鐵砂掌,火焰拳什麼的,但從來沒見過這等場麵。
練武的世界,你老人家玩修仙?
宋陽的臉色擔憂,如果此人真是曾經陳友諒的部下,恐怕此人的壽命那就太久遠了。
這陳友諒可是跟朱元璋一個年代的人!
此人怕不是活了八百年!
眾多武者麵色變化不定,想要出手,卻不知該如何應對。
陳淵眸光淡漠的道:“對付這種人,隻需一種辦法。”
眾人側耳傾聽。
宋陽也是趕忙問:“怎麼對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