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下。”
這人站起身，眼鏡男從兜裡麵掏出一把零錢，在櫃台前數了數，抓出幾張票子扔下。
“老板，一起算了。”
眼鏡男說完話。
櫃台後麵的一個中年胖子笑嗬嗬的抓過錢，扔進下麵桌子的鐵罐裡。
“錢不用數了，肯定正好，你啥時候錯過。”
眼鏡男笑了笑，看向陳淵：
“走吧，大明星。”
眼鏡男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。
小餐館裡麵的女生，都依依不舍的望著陳淵：
“彆走，呆一會吧？”
“你什麼時候還來？”
“帥哥，這就走了啊。”
“要不要我們跟你一起去，行不行的啊？”
“留下來吧。”
“對對對，多呆半天，我們這邊晚上好多好吃的呢。”
“……”
陳淵淡笑搖頭，跟餐館裡的人們分開，到了外麵，看到那眼鏡男正神色複雜的望著他。
“有事？”
陳淵問。
“你剛才的樣子，像母親多過你父親，我還記得你母親是一個和善，很懂得社交的一個人，當初她也教過我一些，但我做不到。”
陳淵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：“去你宿舍，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。”
“那好吧，跟我來。”
兩個人走著街道的土路，一直走到頭左拐，來到了一個有些荒涼的村莊。
“看見了吧，這就是我的宿舍，再往裡麵走個兩百米就到了。”
陳淵淡淡點頭。
這裡外麵很荒涼，門口停著的車都很少，但是有幾輛被砸破了鎖頭的共享單車。
有的門口敞開，裡麵的男女坐在外麵乘涼，抽煙打鬨。
陳淵神念展開。
發現這裡的房間空落落的並不是很多，大多有人居住的氣息。
但卻有一種莫名的遲暮氣息。
似乎很頹廢，蒼老。
“你們這裡都不開空調？”
陳淵看了眼前頭帶路的身影。
“開啊，但是費電，房租水電全部是我們自己出，公司也不管，想要住公司宿舍也要多交錢，還要跟彆人擠在一屋，倒不如自己在外麵住，開不開隨便了。”
男人伸出胳膊，朝四外指了指：
“大部分開空調的都是女生，要不就是男女同住的，男的開空調很少，有那錢不如攢著回老家買房。”
“要不首付都不夠，交得起首付，不敢還貸款。”
陳淵暗暗點頭。
這邊的工資不高，但江北市的房價卻一直居高不下！
不僅僅是炒房團的原因，也有更方麵的政策和經濟，乃至於全球經濟一體化的影響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彆說外地務工人員，哪怕是他這個江北的本地人。
想要在縣區有一套自己的房子，也極度困難！
不然重生前，為何一直租房？
沒錢！
“到了。”
眼鏡男來到一掛鎖頭的生鏽大門前，從衣服口袋掏出一串鑰匙。
找到一個，打開後。
抓著鎖頭進去，扔在一間平房的窗台上。
“進來吧，我們有什麼話裡麵說。”
陳淵不言語。
進去。
眼鏡男已經打開了房門，一股略顯陰冷的氣息，混合著奇怪的香味，一股腦的撲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