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,顧南城感覺身邊的宋康旻全身都僵硬了起來,臉色也變得很難看,很是不對勁。
宋康旻在顧南城麵前一直都是沒什麼架子的,哪怕在生意場上,也隻是不怒自威,氣場壓人的感覺,卻不像今天這般,感覺有種從心底裡冒出來的寒氣,很是嚇人。
宋康旻似是深吸了一口氣,然後才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,慢慢轉頭,衝著來人說道:“我也奇怪,是哪裡來的敗家子,竟然這麼大手筆,原來是周少爺啊。”
“嗬,真是識彆三日當刮目相看了。這麼久不見,宋少爺的氣焰已經升得這麼高了。我今天要邀請的人,那可是非同小可,自然是要用這種包場的待遇的,隻是怎麼宋少爺現在已經淪落到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了嗎。”
周淩澤冷笑了一聲,輕蔑地看了一眼宋康旻,又看了一眼顧南城。
剛才宋康旻和顧南城兩個人剛到店裡他便看見了兩個人,隻是沒有出來而已。看宋康旻是準備帶顧南城來這裡吃飯,看包場又準備直接走了,覺得很是不過癮,這才故意跑出來,想損宋康旻兩句。
這宋家和周家,那是從祖上開始的死對頭了,兩家一直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,之前周家還在江省的時候,兩家是鬥得你死我活,有你沒我。
後麵周家北上,到首都去了,這才從江省退了出去。隻是一直到現在還是,隻要有周家的地方,就沒有宋家,有宋家的地方,周家也彆想分一杯羹。
這兩家的恩恩怨怨,要細說起來,很真是一時半會兒沒法兒講清楚。
周淩澤這話明顯就是來挑事兒的,宋康旻也不甘示弱:“哼,我跟什麼人交朋友還輪不到你管吧。我看你有這閒心,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發展你們周氏。這麼多年了,還沒在首都站穩腳跟,換做是我都不好意思出門!”
宋康旻冷笑,而後又看向顧南城說:“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錯把你當成周家派來的人嗎?這位就是那原主。”
顧南城瞬間了然,想起來之前的事。
聽宋康旻剛才說的話,估計這周家也不怎麼樣。首都那邊的勢力那可是十分複雜,皇城根腳下多少從前留下來的皇親貴族,這周家這麼中途插進去,想來也是十分艱難。
“喲,那也是一樣,我們周氏還真用不著你操心。我們再怎麼沒站穩腳跟,也算是插了一腳進去了。落地生根是遲早的事,不像你們宋家,這麼多年了,不還在天上飛呢嗎。”
“我聽說你們還準備下個月去參加首都宋老爺子的壽宴,四處尋著奇珍異寶,想要靠著這個討老爺子歡心,靠著這個機會,打入首都?”
“我勸你們還是洗洗睡了吧,這麼多年了都沒能進去,想著這次一鳴驚人?真是癡人說夢。”
周淩澤像是說故事一般不經意地說著,宋康旻卻越聽臉色越難看。
這件事是整個宋家的傷疤,卻被周淩澤這樣當眾掀開,實在是欺人太甚。
周淩澤卻樂得見宋康旻氣急敗壞的樣子,他相見的就是這樣,繼續說道:“還有啊,你們這地處偏遠,很多消息估計不知道,我就大發慈悲,告訴你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