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翠花哪裡見過這種場麵,一看見梁星兒那咄咄逼人的眼神,便點點頭道:“我...我知道的。你們打算給我多少錢啊?”
一臉的渴望,凸顯出碰瓷的本質,可不就是為了錢嗎?
“你出個價,我們會妥善考慮的。”梁星兒在一開始便牢牢把握住談判的主動權。
王翠花似乎早已和同夥們商量好了,直接報出了一個數字:“二十萬,隻要給我二十萬,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。”
梁星兒向劉飛遞來一個眼神,劉飛自然心領神會,插嘴道:“二十萬,是絕對不可能的。”
“你們這是啥意思?”王翠花黝黑的皮膚上寫滿了疑惑,她所想象的談判並不是這樣的。
難道不應該是,對方求著她不要再鬨下去嗎?
劉飛不願意在這個女人身上繼續浪費時間,他直接起身走到了一旁的電腦桌上,刷刷地打出了幾行字,隨後打印出了兩份和解合同。
隨後,劉飛從保險櫃裡裡拿出了一遝現金,擺在了桌子上。
王翠花的眼神一直落在那遝現金上,劉飛甚至發現了她的嘴角在小聲的念著什麼,好像在數這筆錢。
“這是和解合同,隻要你簽下字,這筆錢就是你的。如果你以後再來這裡鬨,我們不僅僅會要求你歸還這筆錢,還會正式報警追究你的責任。”劉飛淡淡說道。
他隻給了兩萬塊,遠遠低於王翠花提出的二十萬。
“我說了,公司是出於人道主義補償你們,並不是承認這件事與我們有關。”梁星兒開口補充道,她看得出眼前這名女子已經動心了。
對於一個年收入可能都達不到兩萬元的農村婦女來說,鬨一場能夠拿到兩萬塊,確實是震撼人心的。
劉飛自小出生在農村,也經曆了不少耍無賴的事,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。
剛剛他也打開了錄音,還保留了一樓的監控錄像,一切都清楚了然,不容許任何人抵賴。
“你們這實在是欺人太甚,我要的是二十萬,怎麼就給我兩萬?”王翠花的聲音越來越小,眼神裡的渴望倒是越來越強。
劉飛淡淡道:“對於你丈夫的死,我們非常遺憾。隻不過本司的產品向來綠色無汙染,所謂的進餐後中毒而死根本不可能。我們不進一步追究是不希望趕儘殺絕,希望你和你背後的人能夠有所收斂。你可以選擇不接受,我們隻能報警,屆時請你訴諸法律解決。”
王翠花的眼神裡藏了幾分害怕,特彆是聽到‘背後的人’四個字的時候,則更是明顯。
這種變化更加堅定了劉飛心中的判斷,即王翠花和這些親戚們的舉動都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。
“這件事與我們無關,隻是看你可憐,希望你以後過得好一些,才會賠償這筆錢。”梁星兒不斷重複著這一事實,將合同又湊近了一點,擺在了王翠花的麵前。
為了避免進一步的糾紛,劉飛索性坐在了王翠花的身旁,將合同拿起一一念了出來。
王翠花並不可怕,她背後的罪魁禍首才是最危險的,若是整出什麼幺蛾子,對餐廳的發展將造成極大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