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得越慘？
沈念古怪地看了他一眼，多少猜出了對方的想法。
不過……
對方的計劃，注定要失算了。
沈念輕笑一聲，搖了搖頭，“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，我並非京都學府畢業的，甚至真要說起來的話，我都沒有讀完大學。”
沒有讀完大學？
那不就是……高中畢業？
聽到這個回答，除了慕天依之外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。
張漢文也愣住了，“沈兄，你在開玩笑？”
能被慕天依如此重視的人，會是高中畢業嗎？
他的心中，有些狐疑。
沈念淡笑一聲，“這也不是什麼風光的事情，我也沒有必要拿出來欺騙大家吧？”
眾人一想，確實是這個道理。
其他人還沒有什麼，張漢文的眼中，則是露出了不屑的表情。
還以為是個勁敵，誰曾想就是一個樣子貨。
想到這裡，他也不再掩飾，冷笑道：“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？你一個高中畢業的，能來這裡指揮什麼？你看得懂方程式嗎？”
沈念輕笑一聲，“我雖然看不懂方程式，但我能夠幫助你們找出問題。”
張漢文嗤笑一聲，“方程式都看不懂，你還能找出問題，你是在說笑嗎？可惜的是，這個笑話並不好笑！”
隨即，又玩味地問道：“對了，冒昧地問一下，您是做什麼職業的？講笑話的嗎？”
“我是一名古醫。”
似是沒有聽出對方話語中的譏諷，沈念語氣平靜地回答道。
“古醫？這年頭，還有人學古醫？那不都是一些騙人的東西嗎？任誰都知道，西醫才是真學識！慕總，你該不會被這個家夥耍了吧？”
張漢文毫不留情地譏笑。
慕天依眉頭微皺，想要說些什麼。
不過，還不等她開口，沈念的聲音，就已經響了起來。
“古醫騙人？在九州大地，古醫傳承了數千年，幾千年來都沒有人說它是騙人的，怎麼現在就有人說它是騙人的了？”
“在我看來，騙人的不是古醫，而是人心！”
沈念的聲音裡，充斥著一絲冷意。
哪怕，張漢文在針對他的時候，他都不曾這般憤怒。可當他聽到對方貶低古醫，來抬高西醫的時候，終是忍不住了。
太川內庫一行人貶低古醫，他可以理解。因為他們的立場本就不同。
可張漢文呢？
他明明就是夏國人，卻也在貶低古醫。
而這，還不僅僅是特例，恰恰是現如今，很多夏國人的真實寫照。
沈念冷哼一聲，繼續說道：“你剛才說，我們國內的學府，不及國外的高等學府，對嗎？”
“這些年，我們國家的發展壯大清晰可見，國內外都是看在眼中的，為什麼在你的眼中，永遠都是國外的月亮圓？”
張漢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連串質問，給嗬斥得啞口無言，一張臉更是紅了起來，也不知是羞愧，還是被氣得。
他咬著牙，沉聲道：“我說的有錯嗎？古醫就是不如西醫，我們國內的高等學府，就是不如國外的知名學府！”
沈念冷冷地看著他，“或許，我們與國外之間，確實還有些差距，但這並不是你貶低自己國家的高等學府，來抬高他國知名學府的理由！”
“別忘了，你是夏國人！”
“別忘了，你的一切，都是這個國家給的！”
說完，轉向慕天依，輕聲道：“慕小姐，帶我去看看生產線吧！儘快把問題找出來！”
慕天依點了點頭。
隨即，便帶著沈念離開了，期間沒有去看張漢文一眼。
對於後者，她也是感到失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