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注意到,表麵上是在喝茶,實則一直有意無意盯著餐廳門口的年輕人,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。
沈念也看了過去。
隨即,就見幾名黑衣保鏢,率先推門走了進來,各自站在了路的兩側。
緊接著,是一名腳踩高跟鞋,上身穿著狐裘大衣,戴著墨鏡的高挑女子。
墨鏡女徑直來到了年輕人的麵前,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。
“你來自醫心堂?”
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年輕人喝了一口茶,這才站起身,輕笑著說道:“這位女士,你可能誤會了,家師才是醫心堂的人,嚴格來說我還不算,隻是略懂一點醫術。”
“令師可在幽州城?”
墨鏡女沉聲問道。
年輕人點了點頭,“在的,我是跟隨家師出來曆練的,家師現在正在酒店休息。”
聞言,墨鏡女眼睛一亮,態度恭敬了幾分,“既然如此,可否麻煩閣下,幫忙引見一下令師?家父常年體弱多寒,就在剛才病倒了,尋遍全城的醫生也束手無策,他們說隻有醫心堂的神醫才有辦法救治家父!”
“這……我可以嘗試一下,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,想來家師不會拒絕。”
年輕人遲疑了一下,這才說道。
墨鏡女麵露喜色,感激地說道:“真的是太感謝了,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不論此事是否能成,都是給閣下的謝禮!另外,倘若家父的病真的治好了,公輸家定然還有厚禮奉上!”
說著,女人取出一張銀行卡,遞到了年輕人麵前。
年輕人連忙擺手,推辭道:“這筆錢,我不能收,我什麼都沒做,實在是受之有愧!家師要是知道了,肯定會把我逐出師門的!”
聞言,墨鏡女對他的感官,又好了幾分,更加的相後者的身份了。
於是,在一眾黑衣保鏢的簇擁下,年輕人跟隨墨鏡女離開了。
隨著一行人的離開,原本還有些安靜的餐廳,瞬間熱鬨了起來,眾人紛紛議論起了墨鏡女的身份。
“剛才那位,應該是公輸家的大小姐公輸瑤吧?”
“早就聽說公輸家的家主身體不好,沒想到這次都病倒了!”
“看樣子,這次的病情,是有些不容樂觀了!”
“怕什麼?有醫心堂的神醫出麵,肯定是沒問題的!”
……
“公輸家……”
沈念呢喃了一句。
隨即,看向小丫頭,問道:“茜茜,這個公輸家,你知道嗎?”
“知道啊,公輸家是幽州城第一望族,就算是城主府,也要忌憚三分呢!”
劉茜茜點了點頭,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。
“第一望族?”
沈念的眉頭,皺了起來。
現如今,他已經可以肯定,那個年輕人就是打著醫心堂的名頭,出來招搖撞騙的。
可是,他要怎麼揭穿對方呢?
別的不說,就以公輸家的地位,自己怕是連公輸家的大門都進不去。
“沈念哥哥,你怎麼了嗎?”
見他眉頭緊鎖,劉茜茜關心地問道。
沈念搖了搖頭,“沒什麼,咱們先回酒店吧!”
“哦。”
小丫頭點了點頭,結過賬之後,推著沈念回了酒店。
剛一到酒店樓下,沈念就看見外麵停著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。
這麼巧?
沈念愣了一下。
等到兩人進了酒店,果然就看見大廳裡站著幾名黑衣保鏢。
其中一人,沈念還有些印象,正是跟隨公輸瑤去餐廳的幾名黑衣保鏢之一。
更為巧合的是,兩人剛走進酒店大堂,迎麵就有幾名黑衣保鏢簇擁著公輸瑤走來。
公輸瑤的身邊,除了那名年輕人之外,還跟著一位神情孤傲的老人。
想來,就是年輕人的“師父”了。
對待老人,公輸瑤的態度很是恭敬,前行的時候,始終落後半步。
“白神醫,家父是在處理集團事務的時候突然病倒了,所以就被送到了城區醫院,還需要麻煩您親自跑一趟,實在是抱歉了!您放心,事後公輸家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報酬!”
公輸瑤一臉歉意地說道。
白神醫擺了擺手,淡淡地說道:“報酬什麼的不著急,既然是治病救人,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,公輸小姐前麵領路吧!”
……
看著遠去的勞斯勞斯,沈念的眼底閃過一抹精芒。
當即,說道:“茜茜,去城區醫院!”
劉茜茜:“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