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脈咒術和血咒之間,有什麼聯係嗎?”
沈念問道。
這兩個詛咒,名字極為相似,也難怪他會有此聯想。
器靈天天點了點頭,說道:“你猜得不錯,這兩者之間,確實存在聯係,就好像父與子。”
“父與子?”
沈念一怔,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器靈天天解釋道:“簡單來說,血脈咒術是主體,而血咒則是脫胎於其中的一個子體。從大小關係上來過,血脈咒術就是老大。”
她頓了一下,繼續說道:“最初的時候,還隻有血脈咒術,直到第二次末法時代之後,天地靈氣再次銳減,往後又過了萬年的時間,天地間的靈氣極為稀薄了。
到了這個時候,想要踏入武道,就需要極為強大的天賦了,否則根本就難以修煉。
但,有一個瘋子般的天才人物,選擇了另辟蹊徑,把目光瞄向了境外那些中了血脈咒術的人。
剛開始,他是發現境外有類似吸血鬼的存在,可以通過吸食他人的血液來提升實力。
於是,他便抓捕了一些人,通過不斷的實驗,最終從這些人的血脈中,剝離出了血咒修煉法。
這種修煉方法,需要不斷地吸食精血,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震動,一些人覺得此法修煉有違天和,與邪魔無異。
但,絕大多數人,都隻看見了眼前的蠅頭小利。
要知道,即便是天賦平平無奇的人,也能通過這種方式踏入武道一途,甚至修煉速度也遠超那些天賦異稟的人。
這種誘惑麵前,沒幾個人能夠拒絕的。
沒有天賦的人,可以通過血咒修煉術彎道超車,甚至碾壓曾經瞧不起他們的天驕。
而,那些天之驕子,見自己被曾經瞧不起的人超越,就更不會甘心了。
就這樣,血咒修煉術出現之後,便一發不可收拾,幾乎極短的時間裡,就在武道界擁有了一批擁護者。
當然,武道界還是定下了一個規矩,以血咒修煉可以,但隻能吸食境外之人的精血。”
聽到這裡,沈念忍不住說道:“就算是境外之人,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啊!他們怎麼能……”
器靈天天譏諷道:“這就是人性!麵對如此利益,沒有人會不動心的。
所有人都清楚,不可能完全禁止這種修煉方式,所以隻能使用這種方法來進行約束。
但,他們都太天真了!都被眼前的利益衝昏了頭,卻忘記了境外之人血脈中蘊含的詛咒。
血咒修煉法,本就脫胎於境外之人的血脈,不可避免地沾染到了他們的詛咒,所有修煉血咒的人,也都因此受到了詛咒!
起初,沒有人察覺到這一點,直到越來越多修煉了血咒的人發狂,屠了自己滿門親屬,亦或是屠了自己的門派,這才讓其他人意識到了危機。
可是,這個時候,已經來不及了,短短的十多年間,修煉血咒的人太多了!
當時,整個武道界,聚集了無數強者,研討該如何處理血咒事件,但最後得出的唯一結論,就是將所有修煉血咒的人處死。
不僅如此,為了避免血咒通過血脈擴散,但凡修煉血咒之後,誕下的子嗣也都要被處死。”
沈念的瞳孔,猛地一縮。
平心而論,他覺得這種方法有些殘忍,即便大人做錯了什麼事情,可孩子是無辜的。
但,他也清楚,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。
那些修煉了血咒的人,有很多都是大家族的子弟,如果真的有其他辦法,這些家族也不會做出這個痛苦的決定。
“現在你應該清楚,為何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吧?”
器靈天天看了過來,冷笑著說道。
沈念微微頷首。
而後,好奇地問道:“所以,那些修煉了血咒的人,都被處死了嗎?”
器靈天天點了點頭,“是的,武道界付出了很大的代價,才把所有修煉血咒的人處死,為此整個九州的武道界,出現了近三百年的斷層。”
出現斷層,沈念並不意外。
修煉血咒的,有很大一部分是各大勢力的年輕一代。
更何況,那些修煉了血咒的人,也不可能乖乖等死,肯定是會有犧牲的。
就在這時,他想到了什麼,眉頭微皺,“不對啊,你說這件事是發生在第二次末法時代之後,可你那個時候不是已經陷入沉睡了嗎?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?”
他的目光,有些困惑地看向器靈天天。
後者翻了個白眼,“是沉睡了,但姑奶奶就不能蘇醒一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