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呂樹領著沈念等人來到廂房,見到了被關在這裡的兩人。
陳悅兒還好一些,隻是受到了一些驚嚇,麵色有些蒼白,身上沒什麼明顯的外傷。
但,褚傑的狀況,就有點慘了。
因為擔心他逃跑,呂家找人打斷了他的四肢,沈念看見他的時候,他正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,呼吸都有些微弱。
沈念的臉色,沉了下來。
他看向呂樹,冷冷地問道:“這就是你說的,兩個人都還好好的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……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,這都是誤會……”
呂樹身體一顫,連忙開口辯解。
事實上,他還真沒有說謊,在把兩人抓回來後,他就沒有過多的理會。
褚傑的四肢,其實是被呂元迪打斷的。
當時發現褚傑想要逃跑,呂元迪就直接打斷了他的四肢。
沈念冷哼一聲,沒有說話,取出幾顆丹藥遞給了安雪兒,後者上前給褚傑服下。
“人,我就帶走了,你沒有意見吧?”
沈念淡淡地問道。
“沒……沒有。”
呂樹連忙搖頭。
笑話,這個時候,就算有意見,那也不能承認啊!
除非他不想活了!
他現在唯一的想法,就是趕快把沈念送走,免得再出現什麼波折。
“對了,你兒子的那個師門,是叫天劍派吧?”
沈念想到了什麼,問道。
“這……是的,不過你放心,天劍派那裡我會去解釋的,不會讓他們來找你們麻煩的。”
呂樹一臉惶恐地說道。
沈念搖了搖頭,淡淡地笑道:“別緊張,我並不介意你去找他們來報仇。”
說到這裡,他頓了一下,語氣變得冷淡了幾分,“不過,他們若是想來報仇的話,麻煩你替我轉達一下,讓他們記得把山門位置藏好,萬一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好了!”
說完,便示意眾人離開。
身後,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,呂樹的臉色,不停地變換著。
眼看著,幾人就要走出客廳。
他一咬牙,沉聲問道:“你到底是誰?”
沈念笑了笑,頭也不回地說道:“我是誰,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?”
聞言,呂樹身體一顫,沉默了下來。
過了一會兒,呂英迪走了過來,麵色蒼白地問道:“父親,二弟他……”
呂樹歎了口氣,緩緩地閉上了眼,“或許,從一開始,我們就錯了!”
呂英迪恨聲道:“父親,女人我可以不要,但二弟的仇不能不報啊!”
小的時候,他們兄弟二人的關係就很好。
而且,他很清楚,這次陳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,也是因為弟弟的原因。
現如今,弟弟死了,他自然很傷心。
呂樹看了他一眼,輕輕搖頭,“報仇?你覺得,我們現在還有選擇的權利嗎?這次死的可不僅是元迪,還有王道長,就算我們不想報仇,劉師也不可能善罷甘休的!”
呂英迪麵露喜色,“既然如此,咱們還等什麼?快點聯絡劉師啊!隻要劉師願意出麵,二弟的仇就能報了!”
呂樹苦澀道:“可萬一,劉師也不是對手呢?到了那時,呂家可就真的完了啊!”
呂英迪瞪大了眼睛,“劉師也不是對手?這怎麼可能?您不是說過,劉師是真正的大神通者嗎?他怎麼可能會輸給那個廢人?”
呂樹歎息道:“倘若,他真的是那個人,那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。”
對於沈念,他還是有些了解的。
當年,一紙戰書,不知遭到了多少人的冷嘲熱諷。
可後來呢?
京都城外,逆天斬神!
更是以一己之力,抗衡王族四位武神老祖。
如此戰績,即便今天,也當為九州第一!
這種人,又豈是能夠以常理論之的?
事無絕對,說的就是這類人。
就好像,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,可他還是活著回來了。
所以,呂樹有些怕了。
呂英迪不甘心地說道:“難道,就這麼算了?二弟就白死了嗎?”
呂樹苦笑一聲,搖了搖頭,“我說了,我們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,是否報仇的抉擇權不在我們的手裡。”
……
另一邊,沈念等人回到了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