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天，是什麼東西？”
沈念低聲問道。
從剛才消散的那團黑霧裡，他竟然察覺到了一絲心悸的力量。
很顯然，那股力量，能夠威脅到他。
器靈天天沉聲道：“那是惡魔一族的心種！”
“心種？”
沈念一怔，有些不解。
器靈天天解釋道：“惡魔一族，具備蠱惑人心的天賦。
心種是由惡魔一族的至強者，凝聚出來的心魔種子，能夠激起人內心深處的欲望。
除此之外，它還有一個功能，就是操控人心。一旦被其打入體內，潛意識就會受到影響，漸漸淪為一個傀儡。”
聞言，沈念的背上，浮現出一抹冷汗。
還好剛才器靈天天的反應快，沒有讓秦若蘭把心種打入他的體內，否則……
想到這裡，他麵色微變，“可是，她的身上，怎麼會有心種？那不是惡魔一族……難不成，她……”
後麵的話，他沒有說下去。
這種事情，更讓他無法接受。
器靈天天幽幽地說道：“能夠操控心種，她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了，就是不知道麵前的本體，還是一具心種傀儡。”
角落裡，秦若蘭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她的身上，彌漫出些許黑氣，一雙眼睛也變成了血紅色。
她憤怒地咆哮道：“差一點，我就成功了，為什麼？”
沈念沉聲問道：“你到底是誰？你把秦若蘭怎麼了？”
秦若蘭抬起頭，朝他看去，激動道：“我就是秦若蘭啊，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？你怎麼可以不認識我？怎麼會這樣？”
她的麵目，變得猙獰起來。
很快的，一張臉也變得扭曲，一會兒變成了秦月英，一會兒變成了曲小悠，一會兒又變回了秦若蘭。
三張臉，不停地變換，而且還發出了三種不同的聲音。
“姐姐，這種男人，有什麼好的？哪裡值得你這般付出了？”
“若蘭姐，不能放棄，我們還沒輸。”
“為什麼會失敗，明明那麼好的機會，怎麼就失敗了？”
……
看到這一幕，沈念愣住了，“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？她的臉……”
光芒閃爍，器靈天天出現他的身邊，同樣朝秦若蘭看了過去，表情凝重。
過了片刻，這才給出了答案，“她的靈魂，出現了問題。”
沈念皺起了眉頭，“靈魂出問題了？這是怎麼回事？”
器靈天天淡淡地說道：“一句話來解釋，那就是她的體內，共住著三個靈魂。”
沈念感到不可思議，“怎麼會這樣？她的身上，到底發生了什麼？”
器靈天天搖了搖頭，“不好說，目前來看，應該是有一股力量，把他們的靈魂融到了一起，結果就成了現在的樣子。”
沈念心中一動，“是惡魔一族做的？”
器靈天天微微頷首，“不出意外的話，應該是這個樣子，我猜是惡魔一族想要控製三人的靈魂，結果中間出現了什麼差錯。”
沈念點了點頭。
眼下，這是最有可能的消息了。
他輕聲問道：“天天，有解決的辦法嗎？”
器靈天天搖了搖頭，“沒用的，心種已經與她們的靈魂融合在一起，破壞心種的話，她們的靈魂也會跟著一起消失。”
“……”
沈念張了張嘴，想要說些什麼，卻怎麼也開不了口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