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夥子,彆再往裡麵走了,太危險了!”海邊一個正在練瑜伽的阿姨喊著林銘。
林銘回頭看了一眼阿姨,再次想起了葉阿姨的樣子,他崩潰的跪在了地上。
林銘在葉阿姨生病的時候,就感覺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支撐著自己,堅持著每天都往醫院跑去。
那個自己費儘心思去幫助的女人,竟然是自己的母親,還是那個父親口中當年拋棄自己的母親。
林銘想到這些,更加難以抑製自己的感情。
一旁的阿姨看著林銘跪在那麼深的海裡,趕緊走過來幫忙把林銘拉出去。
但是在阿姨碰到林銘的一瞬間,林銘甩開了阿姨的手。
“彆碰我!”林銘撕心裂肺的喊著。
這一聲把熱心的阿姨嚇了一跳。
“你乾什麼!我要不是看你危險我才懶得管你呢,好心當做驢肝肺的東西。”阿姨生氣的對著林銘罵道。
“我要你管啊!你這麼多年管過我嗎?你滾!你給我滾!”林銘喊得嗓子都啞了。
“神經病。”阿姨被林銘的話搞的莫名其妙,生氣的回到了自己的瑜伽墊上。
就這樣,林銘靜靜的跪在海裡,抽泣著,任憑海水的衝刷。
還在酒店的兩個人哭完後呆呆的坐在凳子上,哪裡都不敢去,一句話也不說。
叮鈴鈴鈴鈴······
“喂,媽。”葉鵬的聲音顫抖著。
“兒子,你在哪,快回來。”葉翠蘭靠在椅子上,由於上次的病康複後還沒過多久,葉阿姨經曆了這樣的事情身體略微感覺到難受。
葉鵬慢慢悠悠的走回了酒店。
“媽,跟我說一下是怎麼回事吧,林銘那邊估計一時半會是緩不過來了,給他點時間吧,”葉鵬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“我······我說不出口。”葉翠蘭靠在凳子上,整個人感覺失了魂。
“我來說吧。”林橋站出來說道。
葉鵬看了林橋一眼,沒有說話,林橋知道葉鵬一時半會可能也接受不了,就直接講起了以前的故事。
我還記得那年還是個冬天,你伴著寒冬出生了,剛出生的你身體不好,一直要靠藥物維持生長,就是那一年,我和你媽在外打工掙得錢全部都用沒了。
但是那個時候我和你媽都舍不得放棄你,帶著你大城市看了病,當時醫生說你根本沒什麼事,就是身子骨弱了點,藥不用吃,多吃點補身體的東西就好,以前在縣城裡那些庸醫禍害完了咱家的所有錢。
我和你媽知道這個消息後,二話不說,又帶你回了家,一個星期給你殺一隻咱家的老母雞。
好景不長,我和你媽意外懷上了第二個孩子,當時家裡已經難以負擔的起了。
但是經過我們倆的抑製商量決定留下這個娃娃。
我出去去大城市打工了,你媽媽挺著大肚子在家裡乾農活,還得帶著你。
時間很快,又是一個冬天的同一天,你弟弟,也就是林銘出生了,我連夜從外地趕回家。
好消息是母子平安,壞消息是,孩子的身體依舊很弱,因為產前沒有得到好的休息和營養的補充。
你媽媽剛生完孩子我也不能出去,被迫一家人都在家裡坐著,我在外麵掙的錢很快又花完了,因為你和你弟弟都需要用營養品。
就這樣,我們倆在一個夜晚爭吵起來了。
你媽媽執意要把老二送走,但是我不同意,當天晚上是我們從認識以來第一次生氣。
你媽媽很快就平複了自己的心情,說讓我放心的出去掙錢,她在家裡掙錢就好。
我信了你媽媽的話,就出門打工了,但是回來的時候,你弟弟他,已經不在了。
剛開始我們吵得非常凶,你媽媽說林銘是被餓死了,直接埋了,但是墳在哪一直也沒有告訴我。
我逼著你媽媽告訴我弟弟的情況,她便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,如果再逼問她她就自殺。
我沒有辦法隻好表麵妥協了,這個日子我肯定是還得繼續過。
我再次踏上了出去打工的路上。
直到有一天,你媽媽家裡的人告訴我你媽媽得病去世了,並且帶我去了墳地,我就相信了,你姥姥把你媽媽臨走前寫的一封信還有一筆錢給了我。
信裡寫著她撐不住了先走了,讓孩子跟著姥姥,讓我再出去找個人娶了吧,不要帶孩子,孩子是個累贅,還把生前留下的一筆錢給了我。
我去過你姥姥家好幾次,她們說你要跟著姥姥長大,讓我自己走。
我為了遵從你媽媽的信的內容,就帶著錢走了,那個時候我知道你弟弟他肯定沒有死,就一直在尋找他。
直到有一天我得知你弟弟他被送到了一座孤兒院,但是等我趕過去的時候,你弟弟他已經走了,就這樣,我再次踏上了尋找你弟弟的旅途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