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百無聊賴的林銘還是騎上了這匹馬。
就在他一屁股坐在上麵的那一刻,林銘突然像進了異時空一般,周圍的事物突然變得扭曲。
而且景色開始模糊起來,變得就像現代主義抽象畫。
林銘覺得自己有點眩暈,而且似乎快要嘔吐了。
就在他極度不舒服的時候,他突然間發現在一眨眼之間,周圍的景色又穩定下來。
林銘立刻從馬上下來,不過他是爬下來然後滾到地上的,因為他的腿已經軟了。
他突然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有必要找個人陪他一起騎馬的,沒想到自己一個人坐這匹開掛的馬居然會這麼難受。
現在無論誰跟他說這匹馬有多優秀,他都不打算再騎這馬了。
林銘躺在地上大口地喘了幾下空氣,想洗刷那股子莫名的惡心感。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都要懷孕了?
不過他開玩笑歸開玩笑,等起身的時候,發現周圍一切景物不再是村莊那個破破爛爛的樣子時,說實話,他心裡有點後悔。
因為出現在他麵前的是白雪皚皚的世界。
如果他現在智商還在線的話,那這些白花花的東西應該就是雪了。
這特麼又是到哪了啊?
這白馬是不是有毒?為什麼要帶他來冬天的地方?
在村莊的時候,那裡還是大夏天啊,他現在隻穿著寬襯衫、大褲衩。這尼瑪是想冷死我嗎?
林銘生氣地拍了一下白馬的屁股。
結果他一拍,這馬就“蹭”地跑走了。
現在林銘的狀態就是,一個人在這個一望無際的白雪裡,以及天上灰霾霾的雲朵映襯下,孤零零地站著。
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一種抗寒運動。
“蒼天啊,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?!”林銘痛心地走在路上呐喊。
然而喧囂凜冽的寒風並不能聽懂林銘的話。它依然在無情地刮著,將林銘從身體到內心全部刮得冰冷冰冷的。
林銘實在是走不下去了。
他全身已經像一根冰棍了。如果有誰特彆愛吃冰棍的話,說不定會願意試一下林銘口味的冰棍。
難道我要在這裡掛掉了嗎?我林銘的一生竟然會因為寒冷……
他的腿越來越僵硬,一步都移動不了的時候,雙腿就紮進了白雪裡。
這雪不知道有多厚,現在下的雪又有多大。
但是林銘矗立在那裡兩分鐘之後,雪已經積累到了林銘腰部。
他幾乎全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覺。
隻有腦部可能還尚存一點熱度和感知度。
他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了,感覺眼前的白雪在一點點地變黑。
林銘甚至有些不理智地想,為什麼雪會變黑。其實隻不過是因為他的眼睛喪失了功能而已。
在林銘快要瞎掉之前,他看到了一點金光閃閃的東西。
這不是他眼冒金星導致的,而是真的有金光閃閃的事物出現。
這個事物就是可欣。
可欣正在朝著林銘走著,林銘就看著她慢慢地踱步過來。
當她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,他發現自己的視力也在不斷地變好,身體也在漸漸地回暖。
也許這是因為可欣全身上下都被金黃色的亮光籠罩著吧。
林銘看清楚了,可欣隻穿了一件連衣裙,白色的,單件的。
她好像一點也不冷。
大概也是因為那光芒的原因吧。這光芒簡直就像結界一樣,把可欣保護在了金色氣團裡,與寒冷的世界隔離開來。
而且林銘也可以因為她的光芒而感受到熱量。
可欣終於走到了林銘前麵,大概隻隔了一隻手臂的距離。
“林銘,我牽你的手可以嗎?”
林銘沒有急著回答。
他發現自己到腰的積雪突然慢慢消融了。而且他們腳下的積雪也在消融。
好像如果林銘不抓住她,可欣就會因為腳下沒有積雪而摔下去。
林銘問:“我抓著你會怎麼樣?”
可欣搖搖頭,說:“你可以試一下。”
好吧,林銘想,反正試一下也不會怎樣。
他一把握住了可欣伸出的手。
一件驚人的事情發生了。
可欣身上的金色光芒突然從可欣的手臂上一直延伸到了林銘的身上。
逐漸地林銘的身體也被金色的光芒包裹起來了。
而且霎那間,他就覺得自己仿佛處在大夏天裡。
可欣說:“我怕你凍死了。”
林銘有點無語,他覺得這女人說話的風格怪怪的。沒怎麼樣好像都要被她說成什麼樣了。
“謝謝關心。”林銘感覺自己的臉都被這個光線給紅熱乎了,他好奇地問:“這到底是什麼?”
“這是模擬太陽的一個氣團。隻要我們接觸到這個氣團,我們就會變成一個小太陽。”
林銘點點頭。原來是小太陽呢。
可是這個看起來有點像法術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