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小妹是不會和林銘一起去工地的,雖然這工地是他們家的。
林銘現在也不住在咖啡小妹的家裡了。因為咖啡小妹的那棟彆墅距離他們工地有點遠了,起碼一個小時的車程。
所以,林銘現在就住在帳篷裡。
哪裡的帳篷呢?
工地裡的。
林銘覺得很奇怪,明明咖啡小妹這麼有錢,但是他們工地居然連個塑料房都沒有。
他們居然隻能自己搭一個簡易的帳篷!
“現在開始點名了!”
一大早的,林銘就被這個聲音吵醒了。
這聲音特彆渾厚洪亮,林銘幾乎是瞬間就清醒過來的。
林銘一看時間,媽呀,睡過頭了。
他們都開始點名了,他才剛醒。
他們這裡的工人基本上是四個人一個帳篷。
反正林銘起床的時候,發現帳篷裡已經沒人了。
這個帳篷裡有一個臉盆,然後臉盆旁邊還有一個水龍頭。
林銘就接水,然後給自己洗把臉。
但是他用的這個盆是鐵做的,水落到上麵聲音特彆響。
這“當當當”的聲音很難讓人忽略。
“誰還在帳篷裡麵啊?”
外麵應該是那個管他們這些工人的人,居然招起林銘的麻煩來。
“完了,完了。”林銘在心裡默想。
不過他還是趕緊把臉給洗了,然後才出來。
說老實話,林銘還沒見過他們的包工頭。
他住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。
彆說包工頭了,就連和他睡一個帳篷的工人都沒見到。
“你在乾嘛?”包工頭看到林銘從帳篷中露出臉來,以一種非常鄙夷的神色看著林銘。
林銘說:“我剛剛洗臉呢。”
他是老老實實地交代的。畢竟,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,他是這麼認為的。
“洗什麼破臉?你他媽是小女生啊?都幾點了?還不出來乾活?!”
林銘被他這麼一說,隻能認慫。
而且他看到他前麵站滿了戴好安全帽的工人。
“對不起。”林銘誠懇地低下頭,希望他能饒他一命。
“快點滾過去!”
林銘不知道他要讓他滾去哪裡,不過他隻是灰溜溜地鑽進了人堆裡而已。
一鑽進人堆裡,林銘就扯著一個人的胳膊問:“哎,你的帽子從哪拿的啊?”
被他這麼問的人白了他一眼,沒理他。
在工地裡不戴安全帽,那簡直是太可怕了。
林銘可不想喪命於此。
包工頭看林銘滾進人堆之後,沒再理他,而是開始例行講起了工地的一些注意事項。
這包工頭好像根本不知道林銘是誰。最起碼,他要是知道林銘和咖啡小妹認識,那也不至於自己被他罵得這麼凶吧?
不過重點是,他根本沒發現這工地多了一人。
這樣說來,工地上來多少混吃混喝的人不都可以成立了。
這工地的安全性讓林銘感到心慌。
“好!解散!都去工作!”
林銘還什麼都沒聽到,然後大家突然就被包工頭喊解散了。
他也沒有辦法。
強忍著害怕,他跑去問包工頭:“請問我可以有一個安全帽嗎?”
包工頭看到又是剛才那個男的,“娘炮,你帽子呢?”
林銘真是憋屈啊。
都已經被這個破人罵娘炮了,還不能回嘴!
“那個,我新來的啊……”
包工頭轉了轉眼珠子,然後說:“新來的?”
“啊,新來的。”
“新來的要什麼帽子!滾邊去!”這包工頭王八之氣地說完,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林銘也沒轍了,他隻能在工地上找一找。他找了一圈,發現隻有一個有些破損的帽子。
不管三七二十一,他先把它掛到頭上去。
然後,林銘就跟著其他工人一起去堆貨物。
林銘邊走的時候,邊聽到有人在聊天。
“哎,我聽說我們工地建築部要人呢!”
“啊?”另一人顯得特彆驚訝。
“我要是會畫點圖紙,我就過去那邊了!還來這裡搬什麼磚呢!”
“哎喲,那裡可有空調啊,茶水啊,搞不好還有吃的!”
“彆說了你快……這裡可真熱……”
林銘聽到他們這段對話,心裡突然炸起了煙花。
他趕緊問:“你們說的是什麼呀?”
本來隻是互相聊天的兩人,看到林銘莫名其妙地插一嘴,覺得這人有點奇怪。
“什麼什麼呀?我們聊天關你屁事。”
林銘軟磨硬泡:“哎喲,老兄,彆呀。你說說,那個建築部,說不好我能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