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,這樣的寧靜有一天就被打破了,幾十年前的一天,我聽見外麵有轟隆隆的聲音,就像是打雷了一樣,我和幾個村民出去一看,不得了了,大樹一片一片的倒下來,就像是刷漿糊一樣!”老人的眼神中又忽然充滿了驚恐。
“從那之後,他們就說,這一片山他們都承包了,不許我們在這裡生活,還把我們趕了出去,原來的地方被機器扒了,我們隻好住在這裡。”老婦人也在一邊說著。
“剛才我聽護山說,他們也不讓你們出去,真的有這樣的事嗎?”劉冬問道。
“沒錯,他們不讓安塚村的人隨意外出,而且剛開始那幾年,他們並沒有開采的很嚴重,直到最近幾年,又開始變本加厲了起來。”老人歎了一口氣說著。
劉冬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童子彤,童子彤表示,自己回去之後,一定會如實上報,憑借他們公司的媒體影響力,一定可以讓這邊的情況得到市裡的重視。
“老人家,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您,您知道這裡有一種草藥,叫做灰熒草嗎?”劉冬問著。
“灰熒草!”
老人一想到灰熒草,臉色大變,就像是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一樣。
看到老人這樣的表情,劉冬感覺到有些奇怪。
“灰熒草,這東西已經沒有了……”
老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,神情變得更加悲傷。
“安塚村以前不是盛產灰熒草的嗎?”劉冬繼續問著。
“以前的確是這樣,不過那一年,村子裡麵突然爆發疫情,這種病很嚇人,哪怕是單純的呼吸,就能傳染上,村子裡死了不少人,最後還是一對師徒神醫,救了我們。”老人回應道。
劉冬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柳長鬆,這一對師徒神醫,或許就是柳長鬆還有他的師傅。
“後來,這兩位神醫居然用生長在懸崖上麵的灰熒草,把疫情治住了!疫情得到了治療,兩位神醫也離開了,但是村民們怕啊,各家各戶紛紛開采灰熒草,不出幾天的功夫,懸崖峭壁上,再也沒有這種草藥了。”
“不僅如此,那些個人一來之後,把山都給挖空了,就算是村民們當時不采,現在恐怕也找不出來了。”老婦人補充道。
劉冬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,現在又跌落到了穀底。
“彆太難過,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。”童子彤安慰道。
這個時候,屋子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鬨的聲音,劉冬往門口的方向一看,一個滿身酒氣的大漢,醉醺醺的就走了進來。
“大春!大白天的,你怎麼又出去喝大酒了”老婦人沒好氣的說著。
“你彆管我!一群老東西,我不出去和那幫人打交道,咱們能有飯吃嗎!”
大春把懷裡麵打包的飯菜很隨意的往桌子上一丟,晃晃悠悠的說:“阿爹,這兩個人是誰啊!這妮子長的可真好看啊!是給俺買來的媳婦嗎?”
說著話的功夫,大春就撲了過來,不過擁有了血瞳的劉冬可不再是以前那個弱不禁風的瘦小子,他隻是抬起一隻手往後一推,大春就朝著後麵摔倒了。
“哎喲!你敢推我!找死了是不是!”
大春不甘示弱的爬起來,張牙舞爪的就想要揍劉冬,不過劉冬怎麼會讓他這般放肆,直接過去,一招擒拿,就把大春的兩隻手反鎖在背後。
“疼死俺了!你快放開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