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笑掂了掂銀針的分量:“你還是沒有賴掉診費。這銀針分量很足,是套好針,帶路,我們去看尊夫人。”
郭寶峰略有些局促:“抱歉。”他來時,的確是帶著想威脅宋笑的心思,連著接觸了兩具因為銀針致死的屍體,他便對這個能用銀針準確無誤的插入穴位致人死亡的人,有著很高的期待,他相信此人的醫術一定不錯。
“無妨,”宋笑將銀針裝進口袋,診費如何收,隨他心意,他向來隨性而為,自然不會隻是拘束為錢財,況且現在他已經不在為錢財煩憂。
收費,自然是不想叫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覺得他虧欠自己。
郭寶峰的家住在一個老舊的居民小區中,宋笑注意到郭寶峰的家裡門窗都被焊了結實的柵欄。一個形容枯槁的中年婦女頭發蓬亂的站在一扇小窗之前:“寶峰,我餓了。”
聽見妻子的聲音,郭寶峰拿出鑰匙:“一會我會儘力抱著她,不要她傷到你,等我把她綁起來,你再進來。”
“不用,”宋笑跟著郭寶峰走進房內,中年女人看見宋笑,立刻發狂似得朝著宋笑撲了過來:“殺人凶手,還我宇宇的命。”
“殺人犯,殺人犯啊……”
郭寶峰用力的抱著妻子的腰:“秀琴,他不是那個人渣,他是我給你請來看病的,他是醫生。”
“你騙我,騙我,他就是殺人犯,”肖秀琴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宋笑,眸子中一抹紅色:“放開我,放開我。”
這個女人因為女兒的死,已經徹底的瘋了,宋笑盯著女人的眼睛,出聲道:“郭法醫,放開你妻子吧,她傷不到我的。”
郭寶峰滿頭大汗:“她現在的力氣大的很,我都弄不住她,不能放手。”
女人使勁的掙紮令郭寶峰的身體都被她帶著朝著宋笑撞了過來。
“我要拉不住她了,宋先生,你還是先出去吧,”郭寶峰朝著宋笑喊道。妻子精神失常之後,力氣比他這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察還要大:“快點出去!”
“無妨。”宋笑不僅不躲,反而朝著郭寶峰的妻子走近了一步,他伸手屈指在肖秀琴眉心中彈了一下:“醒來,殺害你女兒的凶手已經死了,他叫邱紹傑,我姓宋。”
郭寶峰用儘全力都控製不住的妻子,被宋笑輕描淡寫的屈指一彈,頓時安分了下來。
“秀琴?”妻子不再費力掙紮,郭寶峰不敢鬆手。依舊是緊緊的箍著她。
“放開她吧,她不會傷人了,”宋笑道:“你沒發現,她已經對你說話有反應了嗎?”
郭寶峰根本沒有看見宋笑做了什麼,聽見宋笑如是說,妻子也的確很安靜,他又抱了一會妻子,才緩緩鬆開了手。
肖秀琴的目光雖然還有些呆滯,卻沒有了之前的瘋狂,她平靜的看向了宋笑:“你說,邱紹傑已經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