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笑拿出銀針,莊海洋則是飛快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麵小鏡子放在桌上:“我頂著這張老臉,比我爹看起來都老,一度我最怕的就是看見鏡子裡的自己,現在我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自己的變化。宋先生,我還不到三十歲,就頂著一張堪比七十歲的老臉,我想要活下去,想要治好病,想的都快瘋了。”
“我能體會你的心情,”宋笑示意莊浩洋在椅子上坐好,他要開始施針了:“你現在要做的,就是放鬆身體,配合我的治療,以後你有的是時間照鏡子,莊老爺子氣度不凡,嫂子長這麼漂亮,你小子也肯定不醜,坐好。”
“我肯定不醜,”莊浩洋老實的坐好,眼睛卻緊緊盯著桌上的鏡子。
莊穎盯著弟弟的臉,她比弟弟莊浩洋更緊張:“你是沒瘋,你把全家快要逼瘋了。”
聞言,莊浩洋愧疚的不敢看姐姐和姐夫,他生病這些年,他把家人折騰的不輕,父母,姐姐,姐夫卻從未有怨言,他囁嚅著嘴唇:“對,對不起!”
“你要說對不起的對象也不是我們,”呂建業輕微的搖頭:“保持安靜,不要打擾宋老弟的治療。”
包廂裡安靜了下來,呂建業盯著宋笑的動作,眼神中是一抹沉思,莊穎倒是清楚丈夫的想法,低聲的道:“小宋的醫術這麼好,說不定可以治療怪病。”
呂建業拍了妻子一下,示意她安靜,他早有打算,隻是還沒有合適的時機跟宋笑說那件事。
宋笑飛快的在莊浩洋右手臂三焦經上的幾個穴位上下了針,早衰之症,最難的就是打通閉塞的三焦經,他給莊浩洋第一次治療時,已經將閉塞的三焦經打通了七成,今天就可打通剩餘三成,經脈通常,莊浩洋的容貌就會漸漸恢複正常,剩下的就如之前他說的,用藥物調理即可。
看宋笑似是下完了的針,莊浩洋驚奇的道:“這次怎麼才這麼點針?上次我都快被你紮成了刺蝟。”
“前次我記得給你說過你的病是如何形成的,第一次治療已經治好了你七分,今天就是剩下的三分,所以銀針也比之前少,”宋笑道:“稍後我給你個藥方,你照著吃三個月,基本就康複了。”
宋笑的一席話令包廂裡的三個人頓時喜形於色,呂建業更是直接說道:“宋老弟,不知道你對怪病可有心得?我有個熟人,得了怪病,久治不愈。”
天下還有什麼病能難住堂堂醫聖?宋笑一邊收針,一邊說道:“說句不謙虛的話,我專治各種疑難雜症。”
宋笑這句話說的猖狂無比,就差直接說天下沒有病能難住他,呂建業卻不覺得宋笑這麼說有什麼不對,相反,他對宋笑的自信很是欣賞:“好啊,等會我就帶你去看看這個病人。”
老乾部療養院準備在天海落成的消息,在天海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,前來考察的乾部也早就到了天海,隻不過這些宋笑不關心,也不知道罷了,生病的人,正是其中一名老乾部。
方石英的身邊圍滿了人,都是對他的病情手無足措,方石英耷拉著臉:“難道就沒有人能給我看病嗎?”
他的秘書楊懷說道:“我已經托朋友找到了一名醫術和口碑都不錯的醫生,不過他不在本地,還要過兩天才能到。”
“幾天到?”方石英沉默了片刻,他的工作日程非常的忙碌,不可能在這裡一直無限期的等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