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裡渡雲剛公布完結果,台下的年輕人頓時急了:“我不信他說我師父命不久矣是真的,我天天跟師父在一起,我怎麼沒有發現?”
聞言,宋笑有些同情的望著這位年輕人,剛才他出聲喝止自己的時候,他就猜測這個年輕人和第五位病人有所關係,沒想到竟是師徒。
第五位老者出聲說道:“我的病又治不好,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彆?我不如抓緊時間,趁著我未死之前將我一生所學傳授給你們。”
質疑宋笑的年輕人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,小夥兒的眼圈頓時紅了:“師父,我真沒用,我們天天相處,我都沒有看出你有病在身,這個年輕人第一次見你,就一眼看出來了,還是我太沒用了。”
年輕人的聲音帶起了哭腔,這寥寥幾句話,令宋笑想起了自己與師父之間如同父子般的情愫,想起了百裡渡雲對自己的愛惜和相護,同樣的推己及人,他能感覺到這一對師徒之間的真情實意,當即他走到台邊,對跪著的年輕人說道:“雖然說命不久矣,但不過是小問題,隻要及時治療,還能活個十年八年,你現在悲傷有點太過早啊。”
年輕人聞言,滿目希冀的看向宋笑:“是真的嗎?”
“沒用的,”老者搖頭說道:“我給自己看過,也治過,治不好。”
聽見老者之言,年輕人湧起希冀的眸子頓時暗沉。
宋笑微微一笑:“你治不好,不代表我治不好。”
一邊的陳雲飛聽見宋笑到大包大攬,譏諷的道:“本事沒有二兩,口氣倒是大。”
宋笑對這個不長眼色的餘周陳雲飛很沒好感,對他的譏諷之語充耳不聞,他對老者說道:“你的問題不過是心脈不通罷了,隻要使用針灸通氣理脈,即可解決問題,誠如我之前所說的,十年八年,你的身體無虞。”
聽聞宋笑準確的說出了心脈不通四個字,老者驚訝的望著宋笑,和他同時上台的其餘九人生什麼病,或是沒有生病,在麵部多少都有所表現,唯獨他的病情,隻能通過把脈時檢測,這個年輕人並沒有摸他的脈搏,而是隻是看了一眼就能準確的說出他的病症,老者當即心服口服,朝著宋笑一拱手:“年輕人,老朽服了!”
蒼嶺小聲問身邊的蒼木:“師父,這心脈不通,真能用針灸治療?”
蒼木的目光落在宋笑的身上:“老國手的學生既然敢說,”他看向坐在一邊含笑不語的百裡渡雲:“想必是真的有把握,不然老國手不會這麼穩坐泰山。”他想的是,作為老師,不可能放任學生胡為,他完全沒料到百裡渡雲也是在坐等看宋笑怎麼治療此人的心脈不通。
蒼木當即大聲對著主席台上說道:”小夥子,你給這老頭治療時,我等可否旁觀?”
陳雲飛嗤了一聲:“他會治個屁,這就是個大話精,真要是絕症,他用針灸能治好嗎?我都不信。”
百裡渡雲微微蹙眉,看向了台下的人群,人群中一個老者羞的老臉通紅,所幸百裡渡雲隻是掃了他一眼,便收回了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