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你管,”女子的話音被一個水花嗆的隻剩下含糊不清的咕嚕喝水的聲音。
水勢越來越急,礦洞幾乎充滿了水,宋笑把臉仰起來,才能將臉露出水麵。
轟隆隆的震動聲再次傳來,整個礦洞都跟著搖晃,一根足有成年男子粗細的金屬鑽頭從先前破潰溢水處鑽了進來。
隨後充滿礦洞的水找到了宣泄口,嘩啦一聲衝了出去,隨著水流被衝出去的是緊緊抱著女子的宋笑。
看見安然無恙,司馬東宇的一顆心放回了遠處,再看清狼狽不堪的宋笑居然懷抱一個女子,司馬東宇立刻有了戲謔的玩笑之心:“老弟,是不是我壞了你們的好事?”
“要不要,我把你們再埋進去?”
“老哥,大恩不言謝,”宋笑鬆開女子,朝著司馬東宇拱手道謝:“要不是你,我可能和這個姑娘要做同命鴛鴦了。”
“登徒子,”女子站穩身形,捋捋淩亂的發絲:“彆指望我會感激你,你彆落在我的手裡!”
宋笑淡淡的道:“慢走,不送!”
白瑾忙道:“下山還有些距離,我送你吧?”
女子發現還有女性在場,聲音稍微柔和:“多謝,我住的不遠,”說罷,她朝著白瑾點了下頭算是示意,然後徑直離開。
“老弟,你到這裡,不會是為了泡妞吧?”司馬東宇對宋笑擠眉弄眼一番。他看出那姑娘和宋笑之間隻有不虞,不像是熟稔的樣子,仍忍不住和宋笑開了句玩笑:“可惜那姑娘一身狼狽,也沒看清,她的長相。”
“老哥,你就彆取笑我了,”宋笑整理了一下濕漉漉的長袍,無奈的道:“那礦道裡黑黢黢的,他是公是母,都看不出來,要不是正好被水衝到一起,我還不知道她是女子。”
“我就和你開玩笑罷了,”司馬東宇道:“幸好老弟你命大,不過,話說回來,真不知道,該說你是命大還是倒黴,這個廢礦挖掘了幾十年,從未出過一次事故,老弟,你怎麼就遇上了呢?”
“先回酒店再說,阿笑身上都濕了,一會彆著了寒氣,”白瑾對丈夫說道,看見打井機,她忙問宋笑:“礦井裡,可還有旁人?”
略一思索,宋笑道:“若是老王回去了,應該就沒有人了。”那礦洞之中,除了自己與那女子之外,能黑暗視物者絕不會有第三人,他留意過其他的礦道,幾乎全是在黑暗之中,若是有人氣,至少會有走動的聲音與光影:“我肯定再沒人了。”
“您沒事,真好,”一邊正領著工程隊填補地下水滲漏區的王強對著宋笑招手:“要早知道這礦會坍塌,剛才我就不該把您一個人留下,謝天謝地,您沒事,不然我都沒臉見老板。”
白瑾吩咐道:“老王,掃尾工程就交給你了。這礦既然坍塌了,就豎起警示牌,不許彆人進來,以免再次遇險。”
聞言,宋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輕易進入這座礦了,想到近在咫尺的靈玉,他不由得心生遺憾,錯過一塊靈玉是小事情,說不定他因禍得福,將來彆有機緣:“廢礦由於缺少維護,發生危險的可能性更大,嫂子說的對,應該組織閒雜人等進入。”
剛才他和那女子被封在礦洞之中,隻有密閉的空間和蜂擁的水,呼救無門,他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,在瀕死之時,都能正好有人及時相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