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人家屬,你的心情我們能體諒,但這是醫院,可不是你吹噓的地方。”
牛奮身後,一個醫生冷笑一聲,滿臉不屑。
這牛X吹的,連閻王都帶不走你爹?
你當你是誰啊?
孫猴子嗎?
連閻王都怕你。
“真是個不孝子,自己老爹都快死了,這小子居然還拿自己老爹開玩笑,這種兒子實在是太沒孝心了。”
另一位醫生同樣不屑的嘲諷道:“五臟六腑大出血,連我們牛主任都束手無策,你居然敢說你能救得了,可笑至極!”
“你們兩個給我閉嘴!”
這時,牛奮大聲的咆哮了一聲,快速朝著許默走去。
此時,許默沒有理會兩人,他看著父親那蒼白的臉頰,心中充滿了酸楚與思念。
當然,現在不是愧疚的時候,他趕忙把手放在了父親的手臂上,而後度入了一絲真氣,檢查起了父親的身體。
“許先生!”
他快步上前,看著許默,說道:“許先生,好久不見,真是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您。”
牛奮滿臉堆笑,一副討好的笑容。
這一幕讓兩個醫生愣了神。
牛奮可是市醫院走下來的,在縣醫院裡的可以說是大材小用,再加上這段時間他高超的醫術,贏得了不小威望。
就連院長對這位牛主任都非常客氣,剛剛到來,就直接當上了主任的位置。
這也是他們巴結牛奮的地方。
可是,想不到牛主任在這個年輕人麵前居然如此放低姿態。
看那額頭上冒出的冷汗,這幾乎已經不是討好了,而是敬畏,或者說是畏懼!
他們想不明白,一個小小的年輕人,怎麼會讓牛主任如此懼怕。
一邊,葉輕柔了稍稍一愣,旋即她目中閃過一絲精光,此時她更加確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。
或許,那兩聲狗叫,正是因為許默的到來。
“小默,你……”
白秀琴張了張嘴,非常驚訝。
牛主任自從來到縣醫院之後,名聲鵲起,她不明白自己兒子怎麼跟這位主任扯上關係了。
而且,這位主任對自己兒子看起來非常懼怕。
她腦子裡充滿了問號。
“許夫人,真想不到許先生會是貴公子啊,有許先生在,許老爺子不會有什麼事的,您把心放在肚子裡吧。”
牛奮來到白秀琴麵前,笑容滿麵。
他之前所說的那位,唯一能救許國安的就是許默!
可以許國安這樣的農民想要請到許默這樣的超級神醫,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可是,事情就是這麼巧合,許先生居然是許國安的兒子!
這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。
“媽,您不藥太擔心,爸他不會有事得。”
這時,葉輕柔來到了白秀琴身邊,紅著臉輕聲說道。
“你……是輕柔嗎?”
聽到葉輕柔對自己的稱呼,白秀琴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。
“嗯,媽,我是輕柔,是您兒媳呀。”
葉輕柔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。
“哎呀~”
白秀琴一拍大腿,悲傷的情緒消散了大半。
她伸手要去握葉輕柔的白嫩小手,可遲疑了一下之後,用力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,這才抓住了葉輕柔,開始噓寒問暖了起來。
看到這一幕,許默鼻子再次一酸。
曾幾何時,母親也是一位大家閨秀,現如今卻連跟葉輕柔有肢體接觸都怕被嫌棄。
身為人子,他怎麼能不感到愧疚呢。
“媽,都是輕柔不好,這兩年來我一直沒來看您,您可不要生氣呀。”
葉輕柔非常誠懇的道歉。
她沒有編造任何理由,來欺騙白秀琴。
因為她有空沒空許默最清楚,她也知道許默最討厭謊話。
而她也不是那種愛說謊的女人。
錯了就是錯了,她敢勇於承認。
“不礙事不礙事,媽能見到你一麵,就非常知足了。”
白秀琴眼含淚水,那雙滿是繭子的粗糙手掌,緊緊抓著葉輕柔的小手。
她上下打量著自己這兩年來素未謀麵的兒媳婦兒,不住的點頭。
越看越滿意,越看越喜歡。
另一邊,許默為父親檢查了一下傷勢,果不其然,正是如醫生所說,五臟六腑都受了損,以現在的醫學來說,已經是已經回天無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