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恙懿一個正在河邊上,用一個細小的瓦罐取水。她剛才好像在河邊上祈禱著什麼,帶著一股少女的嬌羞。
根本不用去想,她是在為自己祈禱。葉秋一直到昏迷之前,所有的意識都像失憶了一般,暫時回憶不起來。
“美人兒師尊。”葉秋向著那道河下的嬌軀背影喊了一聲。
陳恙懿嚇了一跳,纖纖玉指上的瓦罐,頓時掉入水中,又被她以玉指撈起。行動之快,有如一陣風吹過。
“你,你終於醒來了,我還以為你會一睡不醒呢!嚇死人家了。”
葉秋嘿嘿一笑,“多謝你為我打水,我剛好有點口渴。”
陳恙懿手抱水罐,望著裡麵隱隱浮動的水花,嗔道,“隨時為你打水的?人家才沒有那麼好呢。”不過櫻桃小嘴很是任性,卻很乖巧的把水拿了過來,送到葉秋嘴邊。一字不吐,隻是有些呆傻地望著他。
葉秋喜從心來,根本未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跟她相見。
飲了幾口水之後,乾燥的嘴唇終於得到滋潤,放下水壺笑道,“你怎麼會在這裡的。”
“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。”
葉秋吃了一驚,“你有沒有遇到仙魔拓撥洪玉?”
“啊,仙魔不是已經殺往你們秦國宗了麼。你怎麼來問我啊。”
葉秋搖搖頭道,“我現在頭痛欲裂,隻記得當時追擊仙魔到了此處。就什麼都不記得了。不過幸好遇到了你,這是不是我們兩人之間的天定緣分呢,你說。”
陳恙懿將濕潤的小手,放到香裙裡一抹,充滿了女兒家嬌羞的味道,望了葉秋一眼,秀眉一闝嬌聲道,“你在跟人家說這一種浪蕩子的話兒,小心我一劍殺了你。”
葉秋笑道,“一劍殺了我倒是沒有關係,就怕你從此之後不再理我,你知道我天不怕地不怕,隻怕美人兒對我嗔怒呢。好了,言歸正傳,你爹爹在什麼地方?還在臨淄城嗎。”
陳恙懿給他氣得俏眉一瞪,玉指在葉秋額頭上一點,搖了搖頭道,“我不會告訴你的。而且你的名字被刻在石屏風上,爹爹一見到你,說不定會遇到殺了你。”
葉秋爬起身來,走到她的麵前,聲音柔軟地道,“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,而且對你們鏢局,也是十分的緊要。凡事都應該往大處著想,假如就因為一隻銅盒子的真假。而讓龍前輩與我之間生出間隙,又或者說隻因為他把我的名字刻在石屏風上,而不敢去見他老人家。那紫微大陸上的仙修們,他們會怎麼說我葉秋?
肯定不會有好話的,試想一下你爹爹作為一個總鏢頭,寶刀不老的英雄人物。怎麼會要一個笨女婿的。帶我去見他吧!我相信他絕對不會真的殺我的。”
陳恙懿差一點沒有發作,玉指捂著晶瑩剔透的小耳朵,氣道,“你吹牛的本事可真的是太厲害了,不過你的話我不相信。”
葉秋不以為然地道,“吹牛的確是一種本事,不過這正是我對你的保證。你曾經教過我仙法戰技,與我和洛桑,是三人之間的師徒關係。而我們倆人之間又暗生情愫,關係更進一步,我保證你越跟我接觸,你肯定會越喜歡我的。”
陳恙懿聽完不由驚呆了,差一點沒有伸過手來,將他的勃子給掐斷,嬌嗔一聲道,“鬼才像你想的那樣,你或者是一個一流的仙修,但是卻是一個負一流的說客。馬上消失在我麵前,我以後都不想跟你說話了呢。”
葉秋連忙賠笑一聲,淡淡地道,“都怪我不好,你別要生氣了,但是說到對待感情的真心,這一點我是有的,我相信你也明白。”
陳恙懿愕然地道,“你也會有真心嗎。”
葉秋大叫冤枉,湊近到她的小耳朵旁邊,把聲音細小到像是蚊子在嗡嗡作響一樣,剛剛可以聽清楚地道,“你是怕龍前輩殺我,所以才想方設法讓我走,是也不是呢。”
陳恙懿差一點沒有笑出聲來,卟哧一聲道,“天底下臉皮最厚的人恐怕就是你了,自以為是,自作聰明,你這個人最大的本事。就是自吹自擂。你要是不怕死的話,就到洗劍屋去送死吧。人家不管你了呢。”
葉秋打趣道,“你都還沒有嫁給我,就開始管著我,還說不是對我有情有義,這件事情要是說出去的話,我看天底下還有誰敢說你陳恙懿不是我葉秋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