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秋心懷大壯,不過他和朱方正的目光,下一秒鐘全部都停在了前麵的人影處。
隻見在月牙湖的一處岸邊,停了十多條戰艦。
在其中一條戰艦的甲板上,或立或坐,有三十多個穿著宗門法袍的仙修,正在冷眼地打量著他們兩人。
而唯一通往月牙湖左岸的一條道路上,又有十多名仙修大漢把守去路。
其中一些大漢手中,持滿了硬弓強弩,擺出的一副敵對之勢,似乎絕不允許他和朱方正從此經過一樣。
如果是在一般的情況下,遇到一般的仙修高手,葉秋和朱方正又豈會放在心上,自然可以隨隨便便就應付過去。
但從朱方正的口中,葉秋已經知道了這些魔宗女門的背後主使者是誰。如果冰豔婆婆親自出手,與他們糾纏。再由水上,岸邊的兩路魔宗女門的人馬,從出手偷襲的話,他和朱方正的處境,將會立即變得十分難堪,甚至直接威脅到自己的性命。
左岸有路,但卻有人把守,右岸無路,卻山勢陡峭,除了巨石懸崖之外,就是高處的土丘,根本是死路一條。
“啵!”為首的一艘巨艦上,傳來了一下木頭敲擊地麵的聲音。
不過這道聲音,比普通的敲擊聲,要玄妙多了。聽得兩人有如耳朵發麻,比之仙界道觀之內的黃鐘大呂遜色不了多少。
究竟是什麼樣的高手居然有這樣的功力能夠以仗傳音,讓兩大年輕的仙界頂尖仙修產生心靈的震撼呢?
葉秋和朱方正互相對望一眼,眼神之中滿是一種激越的期待。
被仙後朱語焉稱為一聲“冷豔師叔。”的冰豔婆婆,坐在一輛腳底下安裝的四個木輪的扶車上,背後是兩個美婢,旁邊跟著一個左右不離手的姑娘。姑娘手中一把明銳的仙劍,有如安坐在太師椅內的冰豔婆婆的保鏢似的。正冷眼打量著葉秋和朱方正兩人。
冰豔婆婆的奪魄杖,在地下重重一頓,四周的動靜,立即停止。接著,她的喉嚨裡,發出了一聲十分難聽的有如受傷的夜鶯一般的笑聲,劇烈地喘息一陣,俏臉脹得通紅,好像犯病了一般向兩人道,“仙魔拓撥洪玉到哪裡去了?是否你小子救了他?”
葉秋頭皮一陣發麻地道,“前輩高姓上名?我是否認識你?”
旁邊一名執劍的美女喝道,“不得對婆婆無禮,你們兩個小子聽好了。這位就是我們魔宗女門的宗門顧問大人,冰豔婆婆是也。”
那美女的話一出口,聲如天籟,與冰豔婆婆的沙啞之聲,形成十分鮮明的對比,令人聽了十分的受用。
接著,美女劍指朱方正道,“沒有想到魏國宗的朱兄,居然與葉秋這個小子沆瀣一氣,狼狽為奸。朱方正,我們魔宗女門的事情,是不是你們魏國宗也想插手?”
朱方正現在身份尷尬,夾在兄弟和敵手之間,如果是換做的普通的敵手,他又何須犯尷尬,直接得罪了就得罪了。就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。
正當葉秋想勸他暫時不用理會自己與魔宗女門之間的事情之時,朱方正一拍胸膛道,“魔宗女門如果想以多欺少,我朱某身為仙界仙修,絕對不會坐視不理。但如果你們魔宗女門,隻是派出人來,與葉秋兄以一對一的話。朱某可以向各位保證,絕對不會悍然插手。”
“嗬嗬。”冰豔婆婆發出一聲陰鷙的笑聲,“就憑你,也想插手我魔宗女門的事務?無色,教訓教訓他。”
葉秋和朱方正突然訝然起來,聽到冰豔婆婆的呼聲,這才記起原來她身邊的年輕女仙修,是魔宗女門之內的另外一個小魔女,地位隻在齊邪玉之下的花無色。
隻是她今日穿著打扮,與平素在外執行宗門任務的時候,根本就是兩個人。
判若兩人之下,葉秋和朱方正才會看走眼的,不過到底因為之前打過交道,見過麵,所以還是有些眼熟。此刻已然知道對方的身份,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彼此,心中皆已安定。
“鏘!”花無色撥出一把十分古怪的仙劍,這把劍,劍身很長,但劍寬很細。劍尖上,散發著一種墨綠色的晶瑩狀光亮,更特彆的地方在於彆的劍,都是從手柄到劍尖,呈現出一條筆直的形狀,而她手中的這一把劍,居然在劍身中間處,拐了一道蛇形的彎,但儉尖與劍柄,最終還是能夠保持一線。形製非常之特彆。
“你們兩個臭小子給我聽著,誰先出來受死?本座不用金蛇仙劍刺他十個透明的窟窿才怪。”
朱方正拍了拍巴掌,為她鼓掌叫好道,“厲害厲害,原來名動天下的金蛇仙劍,居然到了姑娘的手中。這把劍,可是仙界至寶,姑娘手執此劍。應該除魔衛道,斬殺仙魔才對。如何拿它對付起我們兩個仙界的正義勇士來了?”
花無色重重地呸了一聲,“你們兩個,一個野心勃勃,一個不羈,開罪宗門。今日本姑娘執此劍,就是要為仙界斬除你們兩個小魔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