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李釗,申旗一邊擺弄著手中的小玩意兒,一邊想著要如何把李釗換掉。
已經敗露了一次,之後李釗已經是沒有用的人了。
對於申旗來說,無用的人就沒有留下的必要。但是台上的李茵,還算的上是機靈,他琢磨著如何留下李茵,換掉李釗。
反正隻要能夠賺錢,這兩個鑽進錢眼裡的兄妹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。
誰知道,在申旗琢磨的時候,林越已經行動。
“行了,你的廢話就不要多說,我可以告訴眾人,那壓軸的並非贗品,而是實打實的偽造!”
林越沒有耐心再等下去,直接對台上的李茵說道:“冬日雪山圖,不可能是吳峰元畫的。”
此話一出,基本滿場鴉雀無聲。
還未行動的申旗,訝異的看著林越,手裡的東西已經暴露了痕跡。
“我為什麼說這是仿造品,和剛才說萬俟遠是同一個道理,對於畫家的生平都不了解,何苦做出這種這種可笑的仿冒品。”
林越嘲諷一笑,直接大步走到台上。
“抓住他!”
在台上的李茵和申旗,幾乎是同一時間吼叫出聲。
可惜,誰的動作能夠比把萬年大魔頭快?
電光火石之間,林越已經飛身到了台上,以泰山壓頂之勢,一腳下去,把那個大箱子踩了一個粉碎,露出裡麵皺巴巴的畫作來。
“你……胡說八道!誰都知道,吳峰元生在北方,極寒之地!他畫出雪山的畫作,再正常不過!”
李茵尖叫一聲,馬上開口反駁林越。
聽聞她的話,林越停下想要繼續踩踏的腳,看向了李茵誇獎道:“不錯,比你哥哥好得多,還能知道吳峰元是北方人。”
“當然,不僅僅如此,吳峰元畫作中關於雪的畫比比皆是!”
申旗緊跟著站起來,但雙手依然合在一起,手指不停的動作著。
兩個對於畫家稍有了解的人,便以為掌握了真理,申旗甚至開始鼓動眾人:“這人就是一個騙子!僥幸看出一副假畫而已,便覺得他了不起!”
“對!這幅冬日雪山圖,可是價值一個億的珍品,世間僅此一幅!”
李茵拿著話筒侃侃而談:“這幅畫早在剛剛畫出來的時候,便被吳家人收藏,經曆了幾百年,我們會長才好不容易從吳家後人手中,花了高價買下。”
她指著申旗繼續說道:“會長忍痛割愛,完全是為了讓拍賣更有意義,讓大家開開眼。”
李茵的話還沒說完,林越已經捂著肚子哈哈大笑。
原本冬日雪山圖,是林越心知肚明吳峰元沒有畫過,卻除了直接撕開,讓眾人看出造假的痕跡以外彆無他法。
可現在李茵,直接聊到爆點,林越甚至不用大費周章,讓眾人看畫作的真假。
“吳峰元鰥夫一個,無兒無女,因為愛好畫畫債台高築,到了眾叛棄離的地步,哪裡來的後代珍藏?”
“你怎麼知道,這在古籍中,可沒有記載過!”
被林越一再激怒,申旗額頭上青筋暴起,站起身子來對林越怒目而視:“我好心做拍賣會,讓愛好者們共聚一堂互相交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