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鬼扯一通也就算了,現在蘇小池倒好了,跟著林越的話湊熱鬨。
他的身體一直好好的,最近的兩三年更是連生病都很少。現在好了,林越一句話就說他活不過三日,這也太扯淡了一些。
不要說林越看起來就不是神醫,就算林越就是蘇小池口中的神醫。
他趙成天也從來沒見過,這麼神乎其神的醫術,單單看一眼,就能夠知道病人還能夠活多久。
別說看見過,就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。
林越不是在扯淡,那是在乾嘛?
林越甩開了蘇小池的手臂,臉上帶著無奈,笑看著趙成天,“我倒是想要救他,可是你看看他現在的態度,哪裡有一點知道害怕的樣子?”
林越說趙成天活不過三天,可沒有半點說謊話的意思。
趙成天看起來十分健康,中等身材,一米七幾的個頭,體重正常,比例協調。臉上的氣色也很不錯,看起來平時沒有缺少鍛煉,一看就是那種連感冒發燒都很少生病的人。
要是換做別的醫生來看,單單從趙成天的氣色來下手。
趙成天的狀態,隻要一直持續下去,活到八十歲也完全沒有問題。
可是現在,趙成天遇到的人是林越。
林越一眼就看出來了趙成天常年生氣,關鍵是這種生氣都是那種有氣憋在自己心裡的那種。
一個人常年將自己的惱火,抑鬱在心裡,如此循環往複下去,必成心結。
趙成天不但是自己的惱火鬱悶成了心結,更是傷到了肝氣,這是一個人的根本。
肝和胃的差別很大,肝一旦出現問題,除非是傷到了根本,不然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;而相比之下,胃就顯得不一樣了,隻要是稍微有點問題,立刻就會反應在一個人的身上。
胃疼起來的時候,一個人可以疼的全身直冒冷汗。
可是一旦能夠感受到一個人的肝疼了,那多半是已經離去的路上不遠了。
也就有了那句話,“肝是啞巴,胃是喇叭。”
“胡扯!”趙成天看著林越,手指一個勁的虛點,氣得牙根癢癢,“小子,你幾番不知好歹,趙某已經忍讓再三,如今你還要堅持說我活不過三日。你怕是不知道我的身體到底有多好吧。”
林越看著趙成天,臉上的笑意褪去,語氣中冰冷至極,“我真沒看出來你身體有多好,我說的話,你愛信不信。我不是什麼活菩薩,隻是看到你這樣的人,我心裡覺得惡心。想提醒你一句,早點準備後事。再有,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,信你的人是蘇小池,並不是我林越。”
林越說完,反客為主,直接坐到了趙成天對麵的椅子上,翹起二郎腿,晃悠著腳脖子,看著麵前站的筆挺的趙成天。
“嘭!”
趙成天狠狠拍了一下桌子,終於憋不住了,“我活不活得過三日我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,我要是想對你動手,你怕是活不過……哎喲!”
趙天成氣得鼻孔噴氣,臉上赤紅怒瞪著林越,一句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一邊的邵文摁在了桌子上,臉死死貼在紅木桌麵上,慘叫了一聲。
“你是什麼人?!”趙成天的話語中憤怒未消,歪斜著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樣,想看看把他摁在桌上的邵文。
“我是什麼人,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邵文笑著說了一句,話鋒陡然一轉,話語間的好似刀劍一般,閃著寒光,“我隻知道你敢威脅林先生,那就要做好隨時死掉的準備。”
林先生?
趙成天心中鬱悶的要死,擠出眼角的一絲餘光看向了一邊的林越,眼神中再也不敢有先前的放肆。
先前邵文剛剛進來的時候,憑著他多年在鴻遠市摸爬滾打的經驗來說,他就能感覺到邵文是個狠人,可是他也沒想到邵文這麼狠啊。
他對林越的狠話還沒有說完,直接就被邵文按在了桌上。
這也忒狠了一點吧,還有沒有點人性了?
“大哥,我錯了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趙成天被按在桌子上,手臂上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傳來,語氣之中哪裡還敢有半分的硬氣,開口求饒道。
蘇小池愣在一邊,緩過神來的時候,就差直接哭了出來。
林越是她主動找來的,誰知道還沒有救下她的爺爺,現在林越就已經把她爸爸的好朋友打傷了。
“林先生,你能放了成天叔叔嗎?他真的隻是無心冒犯你的。”
蘇小池看著林越,眼中帶著哀求,“他不知道你高明的醫術,所以不願意相信你,我為他的無知跟你賠禮道歉。”
林越擺了擺手,對著邵文使了一個眼色。
邵文明白的鬆開了趙成天,趙成天這才拖著個耷拉下來的手臂,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,站到了一邊,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。
感受到林越淩厲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,心中害怕焦急,也不敢不回應,抬起頭看著林越笑了一下。
林越輕笑了一聲,看著蘇小池說道,“你有什麼事情趕緊處理,就是我能等到了,這個家夥可等不了。”
蘇小池點了點頭,眼中透過一絲猶豫,看著趙成天開口道,“成天叔叔,這次我來找你,是想要跟你要我父親留下的那份合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