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沒有注意到。
一雙眼睛,正惡毒的盯著他。
走出了約摸百裡的距離,一個老頭堵住王麟的去路。
沒錯,老頭正是許生花。
王麟心中得意,依舊假裝我不認識,一個閃身便要繞過去。
許生花立刻朝他的方向邁了一步,堵住他:“小兄弟慢走,恭喜小兄弟撿漏了,不過,有些事不妨談談。”
王麟裝傻充愣的,然後假裝驚起一個說道,說道:“老先生是什麼意思?您是說我撿漏了,哈哈,我隨便出手就撿夠了,老先生知道這是什麼寶貝嗎?”
王麟豈能不知!許生花是來找茬的。
但是他王麟又何嘗不是。
不防玩一玩,看誰的手段高。
“剛才那攤主大哥說,有位老專家,出價1萬塊,那不會就是您吧?”
許生花當即就被噎住了,這話叫他怎麼回答?
心中思索一陣,便將話語彈了回去:“鬼市之中光線昏暗,我也是老眼昏花,實在是看不清啊。小兄弟若是有興趣,不妨同我一起,我家店鋪就在附近的,就是附近的摘雲軒。”
“原來是老前輩,真是失敬了。正好去跟您學習學習,機會太難得了。”王麟依舊是,裝傻充愣的傻笑。
看他這番模樣,許生花十分不屑:“不過就是一個小毛孩子罷了,稍微用幾個手段,就能將他這隻樞府瓷騙過來。”
於是王麟隨著,許生花來到了摘雲軒。
兩人落座之後,許生花便將這隻樞府瓷,取在手中仔細的鑒定。
表麵上雖然,一副仔細認真的一個模樣,然而心中正計較,如何算計王麟!
過了一陣,心中滲出了壞水兒,就露出一副無奈的模樣說道:“唉,實在是可惜了,這隻白釉瓷,是贗品。”
“這花紋,太過於鮮豔,要知道元代的風格是粗中帶細,根本就不對呀。”
“怎麼可能?這樞府款可是也在花紋中啊。書上說啊,這種款式十分難得,想仿製根本不容易。怎麼可能是贗品?”王麟假裝一副驚訝的模樣道。
“小兄弟,古玩行可不是吊書本,如今的技術十分發達,什麼樣的瓷器仿製不出來。”許生花得意洋洋的說道。
隨後拍了拍王麟的肩膀,安慰道:“我看小兄弟也是第一次出手,也不能讓小兄弟賠到了,我願出給小兄弟兜個底兒,800塊,小兄弟以為,~”
“那感情好,我隻花了60萬買的,老先生若是願意兜底兒,60萬就讓給你了。”許生花還沒說完,王麟當即得意揚揚的說道。
隨後撇著許生花,就如同看猴一般。
他已經摸透許生花的套路了。
先是假裝老前輩,然後將古玩說成贗品。
最後假裝做好事低價收入。
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。
被王麟這般眼神瞧著,許生花自知事情白樓,十分不爽的說道:“小朋友,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。一隻贗品,就想要60萬,你不怕被自己撐到。”
王麟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,當即不客氣說道:“堂堂元代“樞府”款卵白釉模印纏枝花卉雲龍紋盤,竟然被你看成是贗品,不知是眼皮眼睛壞了,還是心眼兒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