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錢?病的是你爸,又不是我爸!以後彆叫我表哥了,我兄弟很多,但沒有你。”
“你怎麼又打來電話了?說了信號不好,以後彆再給我打電話了,我是你小姨不假,但都兩年沒和你家來往了……你真是有臉啊,都不知道你怎麼找到我電話的!”
……
站在樓下,這一通通電話氣的沈華直打哆嗦,心在滴血!
“老天,還有公理嗎?!”
“我爸以前幫了他們多少,現在他們居然翻臉不認人!”
心裡在無聲呐喊,沈華雙眼通紅,絕望至極。
父親住院已有三月有餘,肝癌中期。
因為借錢治病,親戚朋友幾乎都將他當做虎狼猛獸,避之不及。
結果昨天晚上接到醫院通知,病情惡化,急需在七天內手術。
麵對這天文數字般的手術費,沈華徹底絕望了!
他想過要去賣血,但卻都不知道怎麼能聯係上這條路子。
這是要將他逼死!
麻繩專挑細處斷,厄運專找苦命人!
這就是這個吃人的世界……
“現在也隻有一個辦法了,就是去公司借錢!”
沈華已經走投無路,除了想到人美心善的美女老板可能會同情自己,真的想不到任何辦法!
呯!
就在沈華剛走過離公司不遠的一個巷口時,突然一個人影躥了出來。
本就無精打彩的沈華,根本來不及閃躲,便被撞翻在地。
手掌頓時被擦破,鮮血滲出。
“趕著投胎嗎?”
沈華疼的齜牙,張口便罵。
話音未落,巷中又衝出三個西裝革履,氣勢彪悍的壯漢。
嚇的沈華連忙雙手抱頭,蹲倒在地,心中悲憤交加。
“老天爺,你太不公,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倒黴?”
長這麼大,一事無成。
不但連老爸的病束手無策,就連上班,都要被撞。
這到底是什麼世道?!
等他們跑遠了,沈華爬起來一看,不但手破了,連唯一的羽絨服也擦爛了。
人家西裝革履的,惹不起。
唉歎一聲,隻能自認倒黴……
步履蹣跚來到實習的金元典當行。
剛打完卡,便聽到店內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:“看你那樣子,人不人鬼不鬼。”
“你是撿破爛的還是來上班的?”
“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,真是拉低公司的檔次!”
不回頭,沈華都能聽出這聲音是誰。
典當行的大師傅孔蕭。
自打他進典當行實習那天起,這個孔蕭就對他橫鼻子豎眼,動輒喝罵。
原因他心中清楚,就是因為他頂替了孔蕭弟弟的實習位置。
那能怪自己嗎?
孔蕭的弟弟就是個弱智,智力不到80,當天麵試連路都沒找到,自己掉湖裡淹了個半死。
孔蕭卻將這筆賬算到了他的頭上!
今天他心裡本就難受,聽到這話,心裡更是窩火。
但卻又不敢頂撞孔蕭。
隻能咬著牙問道,“老板來了沒?”
“郭老板?你小子找郭老板什麼事兒?人家老板哪兒有時間一天天守在這兒!”
孔蕭眯著眼,冷聲罵道。
心中卻琢磨著這小子是不是想要去老板麵前告狀?
不過怎麼也不會怕了他,讓他告去!
就不信老板還能替這麼個鄉巴佬出頭!
“去去去,趕緊沒工夫跟你屁話,趕緊把衛生打掃了!”
“狗眼看人低!就知道讓我打掃衛生,郭老板讓你帶我,你就沒一天教過我本事!”
沈華心中咒罵一句,但表麵卻不敢說什麼。
郭老板現在還沒來,又沒有她的聯係方式,隻能祈禱著她不要拖到明天,儘量早一點,好讓自己借來錢給父親救命……
強壓著心裡難受,沈華到雜貨間把又破又臟的羽絨服換下來,準備自己把洞給補了,將就著穿。
叮!
就在這時,羽絨服的外口袋,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滾了出來。
“這是什麼東西……”
沈華沒精打彩撿起來,放在手心。
是個玻璃彈珠般的物體,裡麵包裹著一團凝固的火焰圖案。
晶瑩剔透,不似凡品。
他不記得自己口袋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玩意。
看了幾眼,也沒放在心上,準備丟到一旁。
就在這時,手掌上還未完全凝固的傷口,碰到了這顆圓珠。
咻!
圓珠突然化做一道流光,鑽入他的手心之中。
“哼!”
沈華頓時抱著腦袋,隻覺得頭痛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