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雨姍有些恍惚地下了樓。
此刻，臨近傍晚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。
聶雨姍這才意識到，自己剛才在寫字樓當中等待路峰，等了有多久。
可即便是如此的誠意，以及沈華早就做好的鋪墊，也不能帶來一段正常的合作關係。
一陣風揚起聶雨姍的發絲，刺骨的冷冽從中穿過，吹得她也心灰意冷。
聶雨姍不禁開始擔心，曾氏藥業對合作的拒絕，以及楚山明目張膽的針對，會給公司帶來什麼樣的後果。
或許他們兩個人確實不恐怖，不過是和以往一樣的攔路石罷了。
但是一旦他們強強聯手還，是能夠搭建起一座難以攻破的屏障。
加上履行賭約的日期緊迫，製作特效藥早就是迫在眉睫。
雖然也可以去找外地公司合作，但中間的運輸不便，隻會耽誤時間。
就算沈華有辦法過了楚山這一關，也奈何不了時間已經被拖延。
想要提前完成賭約，是不太可能了。
不知道是風寒還是心寒，聶雨姍打了一個哆嗦，帶著擔憂沉重的一顆心回到了公司。
“沈華？”
聶雨姍一臉鬱悶地來到走廊，聽見沈華的辦公室傳來一陣急促的鍵盤聲，還伴隨著躁動的音樂。
聶雨姍心中有些不敢相信。
沈華這種時候，不會還在辦公室裡麵開著什麼party吧？
現在是高興的時候嗎？
聶雨姍一臉緊張地推開了沈華辦公室的門。
甚至連問都沒有問一聲，直接衝了進去。
沈華被她的動靜嚇了一跳，摘了一半耳機。
瞟了一眼後，雙眼還是緊緊盯著屏幕。
“你回來了啊，事情辦得順利嗎？”
“你說呢？！”
聶雨姍頓時感覺氣不打一處來，太陽穴“突突”地跳。
快步走過去，伸手就關掉了沈華電腦的總電源。
電腦屏幕一黑，沈華瞪大了眼睛，看向導致他遊戲比賽輸掉的始作俑者。
“我馬上就要贏了，你乾嘛突然關我的電腦，吃了炸藥嗎？”
聶雨姍大聲喝斥：“你怎麼還有心情打遊戲？！”
“現在都到了這種危機關頭了！”
沈華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。
聶雨姍臉色很差，不像以往的感覺，好像整個人都被烏雲籠罩了一般，指哪哪兒不對。
這才試探性地問道：“怎麼了，是對曾氏藥業談判的結果不滿意嗎？”
“這不應該啊，他們那邊寫合同的人已經和我對過了。”
“我想要的要求，他們基本都能答應……”
“都不是！”聶雨姍直接打斷了沈華的話。
沈華嚇了一大跳：“那你為什麼這麼大火氣？”
聶雨姍感覺心裡氣炸了，鬱悶到極點，情緒全部轉化成了委屈，居然哭了出來。
沈華頓時手足無措，起身連抽了好幾張餐巾紙：
“彆彆彆，我的大小姐，你這是乾什麼？怎麼哭起來了？”
“快彆哭了，我又沒有欺負你、也沒有凶你，你到底怎麼了？”
聶雨姍剁了跺腳，在沈華的辦公椅上坐下。
一邊哭，臉上還一邊十分氣憤：“我根本連合同的影子都沒有看到！”
“那個路峰，根本就不想要和我們合作，真是太過分了。”
“他早計劃好了要耍我們，我今天過去，就是碰了個壁！”
“對了，我還碰到了昨天和你打架的那個楚署長！”
聶雨姍一股腦地將今天所受的委屈給吐露了出來。
沈華聽見“楚山”的名字，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。
雖然也心急如焚，但是還是以安慰她為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