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還差不多,”包租婆借過錢臉色總算好看了些,“我還以為你們這些跑刀路子的人連900塊都套不出來呢。”
李建軍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我:“你小子欠我900塊。今兒事一了。立刻還給我。”
“好勒好勒,”我連忙點了點頭,“今兒還得多謝李哥仗義了。”
心裡卻想著,這事兒回頭我等下跟金三爺提一嘴,金三爺的尿性,會把這個900塊放眼裡麼?
搞定了包租婆,我們一行人這才急匆匆趕回包廂。
進包廂之前,在門口到是碰到一個戴帽子的人。
“戴帽子的”不是說真的就是頭上帶個帽子,而是說在機關單位裡任職的人。
這倒是奇了怪了,按理來說他們是斷然不會來這中地方的。
今兒這四九城還真是熱鬨啊。我心裡思忖著。
進了包廂,我連忙湊到金三爺麵前:“三爺,我來遲了。”
“是耽誤了些功夫,”金三爺看向李建軍。
李建軍開口說到:“路上出了些事,不過三爺放心,我已經處理得當了。”
“是是是,還得感謝李哥給我墊付了900塊的房租,”我連忙說到,“不過李哥放心,我一有錢就立刻還你。”
“900塊而已,沒什麼好計較的,”三爺頭也不抬的說到。
“是是是。”李建軍連忙應著,說罷狠狠地瞪了我一樣。
“東西呢,,沒什麼影響吧。”三爺看向我。
我這才不急不慌的把那隻修鞋拿出來:“三爺您瞧,東西在這呢。”
三爺從我的手裡接過那隻修鞋,舉在燈下看了看。便把鞋子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你小子啊,跟我來故技重施,哈哈哈。”三爺笑了笑。
我心裡倒也沒什麼驚訝的,因為以金三爺的眼力來說,這種雕蟲小技屬實有些低級了一些。
“但是按規矩我還是跟你嘮嘮吧,”三爺說到,“這鞋子是一個叫小路的手藝人做出來的。一般人可能最多也就告訴你這金線是新線,鞋子是老物件。但是我告訴你,這鞋子從頭到尾都是新東西。這就是一件工藝品,懂了麼。”
我心裡一驚,好家夥,這玩意兒原來是個水貨。
“不過可惜的事,小路做完這東西就丟了食指,”金三爺淡淡的說到,“他做什麼都可以,但是他不能拿這個東西賣給不該賣的人。”
做這一行的,沒了食指就是沒了吃飯家夥,而且從今以後誰都知道他是犯了什麼事兒。怕是在這一行再也沒飯吃了。
“哈,”我咽了咽唾沫,“還是三爺你眼力高我一籌,我都沒看出個全樣呢。”
金三爺沒接我話,隻是把自己的二郎腿放了下來,抬起眼看向我:“所以……你定下彩頭呢?”
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,雖然我知道他的目標就是那隻繡花鞋,但是現在到了正題,我還是難免有些緊張。
我老爹傾家蕩產心心念念兌來的這隻繡花鞋,我就要這麼拱手讓人麼?
說句實話,金三爺讓給我的這隻玉扳指,也算是個上等物件了。我兌出去不說能保證我下半輩子吃穿不愁了,起碼也能助我東山再起。
但是,我天生就不是個服軟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