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這人是這裡的“熟人”,大家對他都很是了解。
“胡軍,你到底有完沒完?”
“我是看在你是曾經的老熟客的份上,才容忍你一次次來我們店碰運氣消費。”
“做人呢,得有點自知之明,也得有點感恩之心。你已經不在是以前的大家公子,有錢富二代。現在的你,麻煩你照照鏡子。走走走,我們興寶齋不歡迎你。”
店老板是個五十來歲的矮胖中年人,穿著一身中山裝,臉色帶著不滿和憤怒。
走出櫃台,揮舞著胳膊,就要趕人。
而邊上的夥計自然也站了出來,作勢幫忙趕人。
“怎麼?你們興寶齋打開門不是為了做生意的?難道是為了選美的?”
“今天我到要瞧瞧,你們這般狗眼看人低的店,到底怎麼趕人。我今天這個頭出定了,有種趕走人,算你們贏!”
我故意一巴掌拍在玻璃櫃台上,大聲囂張的說道。
我就是想把事情鬨大,最後張開的小弟跟這店裡夥計乾起來,讓我有機會逃跑。
“槽,小子,我們這裡可是榮寶齋,不是什麼人都能放肆的地方。”
“笑死我了,你以為你是什麼人?我們店在這裡開了數十年,老板吼一嗓子,左鄰右舍的店鋪都得來幫忙,你信不信?”
“還出頭,你算老幾?”
夥計們和四周的客人都是一臉不屑,滿臉譏諷。
“等一下。”
“孫兄弟,你把我當傻子嗎?”
“上次你被鮑飛抓了,好像就是靠著我跟鮑飛打起來,你順勢逃跑的吧?現在又玩這一套?”
忽然,張開走到我身邊,胳膊夾著我的腦袋,陰惻惻的說道。
顯然我的計劃已經被他看穿。
“咳咳,撒手。”
我被箍的臉色通紅,呼吸都不順暢。
好在大庭廣眾之下,張開也沒那個當場殺人的膽子。
不過他不出手,小弟們自然也不會出手,眼看著就要被店活計轟出去。
“一次,就一次,最後一次。”
“老板,看在我在你這邊消費這麼多年你份上,給我最後一個翻本的機會吧。”
邋遢漢子對老板哀求的說道。
“晦氣,真特喵晦氣。”
“最後一次,這是最後一次,絕對不會再有下次。”
老板罵了兩聲,還是給了邋遢漢子一個機會。
這也讓我舒了口氣,還沒到山窮水複的時候,我也還有機會。
同時我也知道身邊的邋遢漢子,是一個賭徒!
人們一說起賭,往往想到的都是牌,骰子,老虎,打魚機等等玩意。
其實最早的賭是從賭石上流傳出來的,早在東晉末年,賭石就極為流行。
這個石指的是玉,早在東晉時期,賭石就是一種風靡士大夫的項目。
甚至那些士大夫更加會玩,不僅賭玉,還吃玉。
將玉磨成粉,加入各種食物中吃掉,可謂瘋狂。
之後數千年的演變,賭石的玩法依舊傳承,賭玉的玩法則是變成了掌眼和撿漏。
也叫賭寶!
這邋遢漢子顯然是個資深賭徒,甚至很可能家道中落都是因為陷入進去,敗掉的。
不然老板也不會多次給他玩一把的機會,這些店主可是一個個鐵石心腸,三年不開張,開張吃三年的貨色。
唯一的解釋就是賺的錢太多,總得給點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