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隻代表一種可能，我還掌握著他不曾掌眼出的信息，而且很可能代表能夠直接驗證這瓷碟為真的信息。
“勞煩掌櫃的給我一把剪刀或者裁紙刀。”
我對掌櫃的微笑說道。
“哼！那給他。”
掌櫃的臉色很不好看，不過在大庭廣眾之下，還是對店小二吩咐了一下。
大家也沒懷疑，畢竟彼此發生過矛盾。
店掌櫃還賠了十萬的精神損失費，能給好臉色才怪。
很快，裁紙刀被店小二拿來，丟到玻璃櫃上。
眾人紛紛看向我，知道接下來就是我要拿出來的證據。
關於這暫時不明確真假汝窯磁碟的證據。
我拿著裁紙刀小心翼翼的繞著裂紋切割，一點一點的向著裡麵磨擦著。
漸漸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，黃色風化泥土被剝離，露出裡麵細膩的釉層。
“這這這，這怎麼可能！”
“為什麼會這樣，空中燒不是兩層釉層疊加的嗎？”
夏老陡然變了臉色，伸出的手都顫抖起來，話語也滿是驚愕。
這般反應自然讓四周人群一陣躁動，也多少明白了我手上的汝窯天青碟是真。
“古代可沒有那麼好的真空性，兩層釉層之間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空氣粉末，灰塵。”
“這些物質保存的好的情況下會被兩層釉層加壓，最後反而成為兩層釉層之間的‘膠水’，讓其更加穩固。”
“但是顯然我手上的天青瓷保存的並不算好，內裡的雜質層在長期的熱脹冷縮中擠壞了外層的釉層，從而出現這般密集的裂紋。但是任何事物都有兩麵性，同樣的熱脹冷縮也向內擠壓了頭層釉層，讓其更加牢固，細膩。”
我放下裁紙刀，摩擦著瓷碟，得意的說道。
夏老的臉色一陣變化，最後朝著我拱了拱手說道：“學到了，這次是我看走了眼，你這汝窯青花碟的確為真。”
“什麼！真的？”
“我的天啊，這可是宋代汝窯青花碟啊，老值錢了。”
“雖然這賣相不佳，但幾百萬輕輕鬆鬆。如果遇到喜歡汝窯的，甚至幾千萬。”
隨著夏老的話語，四周客人們一陣躁動，訝然的話語此起彼伏。
這可是宋代的汝窯啊，五大窯之一，聲名赫赫的汝窯瓷器啊。
“不可能，這不可能是真的！”
王一丁在一邊臉色猙獰，揮舞著胳膊大聲的吼道。
他沒想到我竟然能掌眼成功，這簡直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啊。
打的他根本不敢，也不願意相信。
“真假很簡單，做碳十四就能鑒定出來。”
“到是你，哼哼，你們王家看來也不過如此。”
“聽說你儘得你父親的真傳，要不是有人說謊，要不就是你父親，嗯嗯，眼力也是這般拉胯。”
我不屑的說道，開始反擊對方。
我可不是那種被人挑釁不還手的“好性子”，以血還血，以牙還牙才是我的出事格言。
以德報怨，又何以報德。
眾人陡然一愣，顯然沒想到我不僅譏諷了王一丁，連他父親王多寶也譏諷上來。
這話要是傳出去，再配著今天王一丁被我碾壓般的鬥眼失敗，王多寶的名聲都會受到極大衝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