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乾事,還是勞煩你親自跑一趟吧。”
“這樣也省的落人口舌,等下我們調查他的時候,恐怕還需要你們文物局協助,畢竟我們巡捕房對文物不甚了解。”
趙隊長想了想對我說道。
我一想也是如此,便點頭答應了下來。
“什麼?他他他——他是文物局的人?”
鐵正業終於弄明白了,臉色刷的一下蒼白無比,張大著嘴巴,目光也有些渙散。
“廢話,人家當然是文物局的人。”
“怎麼?你當人家跟你一樣,是文物販子,走私文物嗎?”
“帶走!”
趙隊長不屑的說道,擺擺手,讓手下將鐵正業押上了巡捕車。
時間很快,下午的時候趙隊和包麗麗就將劉村山和鐵正業審訊了出來。
首先是包麗麗那邊,直接拿下了呂博,從他的瓷器店裡搜尋到生坑貨,證據確鑿。
不得不說劉村山很有門道,有一手造假的好手藝。
他們先將生坑貨打模,然後讓呂博造此生產,將高仿品對外出售。
而生坑貨夾雜在高仿品中間運出,這誰能想的到?
要在幾百件甚至上千件一模一樣的高仿品中尋找一件真品,一般人根本做不到。
而且最關鍵的是呂博的生產廠賣的火,賺錢能力強,這樣的人誰也想不到他會為了蠅頭小利去走私生坑貨。
在正常人想來這不值當。
正是如此種種,讓劉村山的走私線運行了十多年,一直沒有被人發現。
接著便是鐵正業,這家夥到是嘴硬。
先前趙隊長將從他那裡搜刮的贓物擺在他麵前,他還狡辯是自己眼裡不濟,上了當。
畢竟他開的是典當行,自己眼力不好,被人蒙騙也能說的過去。
但是隨著呂博那邊的生坑貨被擺在他麵前,鐵正業終於絕望,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出來。
而我來的時候,這家夥已經放棄了對我的撕咬,差點讓我白跑一趟。
“叫嚷什麼!?”
“槽了,我真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人,真是——天生的匪徒。”
我準備離去的時候,在路上見到小劉跟一個同事臉色不滿的聊著天。
小劉一直跟在趙隊身邊做事,我們也見過很多麵。
我隨手散了個根煙給他,也隨意了問了句:“什麼情況,怎麼你們巡捕還搞封建迷信啊。”
“竟然說出了天生的匪徒,這可要不得。”
我打趣他說道,知道他是在吐槽。
龍生龍,鳳生鳳,老鼠的兒子會打洞。
這是民間俗語,有一定的道理,但是我不喜歡。
如果這句話是真理,那麼社會該多無趣,將會便成三哥一般,婆羅門永遠是婆羅門。
“是孫乾事啊,哎——”
小劉接了眼,擺擺手讓他同事離開。
然後與我走到吸煙室,點燃了香煙深深吸了一口。
“孫乾事你是不了解,我劉飛也乾了三年的巡捕,什麼樣的犯罪分子沒見過?”
“但是這次的卻是頭一遭,各種囂張跋扈,各種吐口狂言,見到我們就吐吐沫。”
“你知道嗎,我能看的出來,他不僅對彆人的生命漠視,對自己的生命也漠視。這樣的人豈不是天生的匪徒。”
小劉深深吸了幾口煙,有些感歎的說道。
當然這是憤怒的感歎,顯然對於他嘴裡的匪徒充滿不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