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她的馬仔壓到一處暗房,準確來說是倉庫房,內裡堆著不少的低端仿造瓷器。
同時我身上也被用繩子捆了起來,還用根大鐵鏈跟承重柱拴在一起。
這讓我憤怒,自尊受到了他們的侮辱。
不過隨著我罵了兩句,吃了馬仔的一拳,也就閉嘴了。
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。
紅姐想要我做什麼?後天又有什麼事情?
我在倉庫房思索起來。
這次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個巧合,這群人顯然在謀劃什麼。
但是他們為什麼找我?我跟他們不認識啊。
最最關鍵的是,越是私密的事情,不是應該越找熟人嗎?
這讓我感覺到一股危機,除非他們故意找一個生人,為的就是做完事後殺人滅口!
越想,我越是感到緊張不安。
不過到晚上的時候,我見到一個女人,一個來給我送飯的女人。
正是今天白天的那個小麗,胳膊上打著石膏,用繩子掉在脖頸上。
“抱歉,其實——”
“我不是故意害你的。”
小麗將快餐盒放在我邊上的木桌上,眼睛不敢看我,低著頭小聲的說道。
我心裡冷笑,這女人還真是虛偽。
今天白天做戲做的那麼逼真,甚至連胳膊都受了很重的傷,現在竟然裝成白蓮花,說著不是故意的話語。
這真是搞笑,難道女人天生就有演技嗎?
我沒理睬她,而是坐著身子打開飯盒吃飯。
飯菜還算不錯,是蓋澆飯。
吃飽才有力氣,才有逃脫的希望。
“你不要絕望,紅姐其實也不是壞人。”
“我們原本隻想要清掉一些貨物,你看這裡——”
小麗或許是覺得我有怨恨之氣,又或者是想給自己心裡上一個解釋的安慰。
就像殺人犯,殺了人之後會給自己找心裡借口,說些‘其實不是我要殺人,而是如何如何’的話語。
仿佛這樣就可以得到心裡安慰,就能將不法的手段在心裡洗白。
當然,有些人成功了,自己給自己說服,將錯事洗成了對事。
但大多數人的心裡沒那麼強大,三觀也不會很快的改變。
“這裡的貨物已經三個月沒動了,這批貨還是三個月前進的。因為一些原因,賣不出去。”
“紅姐需要回籠資金,所以才會讓我們耍一些小把戲。”
“不過——”
小麗說著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這到是讓我好奇起來,追問道;“不過什麼?”
“嗬嗬,不會是想說,不過我是個窮鬼沒錢,所以白費力氣了是吧?”
我故意譏諷不屑的說道。
“不是,本來就沒打算讓你賠很多錢,隻要造價賠償就行。”
“我們要的是清倉,而不是賺錢。”
“不過沒想到你眼力很強,紅姐需要你做事。”
小麗搖搖頭,看著我認真的說道,目光中帶著幾分內疚。
這讓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這算毛的不過。
我現在明白了,這女人並非是誠心跟我道歉,隻是為了化解她心裡的負罪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