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於原理嘛，說白了也就那麼回事。汝窯其實並不是成功的官窯，起碼在曆史長河中是如此。它存在時間隻有二十年，之後被白窯，青釉，黑釉等窯器取代。”
“原因就是汝窯燒製困難，當年的生產力不發達，導致很多汝窯在燒製中質地疏鬆，良品率低。釉層乾澀，開片紋理不靠譜。現在的考古發現，汝窯的燒製溫度在一千度到一千二百度之間。比之後世的景泰藍，元青花的燒製溫度低了太多。”
“一是存在時間短，二是燒製難度大，故而具有玉質感的良品率自然是極少的，又怎麼可能大量出現呢？這就是我的判斷依據，另外因為的經手過大量汝窯碎片，手感對不對我能不知道嗎？”
我微笑的看著他們，將鑒定的原理和方法給他們說了一遍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的確，汝窯的燒製的確困難重重，良品率低。不過這不是絕對的，因為是禦窯，劣質品當然會被摧毀，能留下重見天日的當然都是良品。所以對於你的鑒定，我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。”
“不錯，你最大的底氣還是手感，以及你所言的經手過很多汝窯碎片。不過這個我們無法考證，還得看證據。”
眾掌眼紛紛點頭，雖然我說在有道理，但是大家依然有自己的看法，不見到最後的證據不會輕易下決斷。
至於曾靖，則是全程無語，抱著手，閉目養神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，很快就是一刻鐘。
“差不多了吧？總不能一直燒下去，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。”
這時，姚斌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鑽石手表，沉聲說道。
眾人的目光看向我，顯然這般等待讓大家心裡都有些焦急。
畢竟等待是很折磨人的事情。
“可以了。”
我琢磨著應該差不多了，對一邊的廚師點了點頭。
廚師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胖子，聞言關了火，同時給高壓鍋放氣。
呼——的聲音持續響亮，足足達到一分鐘的時常，安全閥才將落下去。
大家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，走到餐車附近，圍繞著探長腦袋。
廚師被大家這個陣仗搞的都有些緊張，雙手顫抖著將高壓鍋的蓋子打開。
頓時，內裡的場景出現在眾人眼中，裡麵的香爐赫然掉色了！內裡的水也變得一片青色，仿佛長久不清理的湖麵之水。
“這，這，這怎麼可能！”
“我的天啊，假貨，這竟然真是假貨。”
“難以置信，這是什麼？探孔注入的顏料嗎？還有這裡的裂紋，難道是填充的碎片？”
眾人一看到高壓鍋裡的場景頓時訝然一陣，此時哪怕是一些對鑒定外行的老板，都知道內裡的香爐是家夥。
噗通——
曾靖也在圍觀的人群中，一看到內裡場景臉色就刷的一下蒼白，接著身子站立不穩，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地。
畢竟大家都在看著高壓鍋，誰也沒有注意到他。
直到他摔倒在地，大家這才反應過來，離得近的人本能的伸出手試圖將他拉起。
但是一拉之下隻將曾靖拉到一半，接著力氣不及，就讓他摔倒在地。
接著好幾個人上手，紛紛幫忙才將曾靖給拉了起來。
但是他的雙腿依然在顫抖，嘴皮子抖動著，臉上毫無血色，眼神也很是空洞。
顯然這個打擊讓他有些崩潰。
“哎，曾掌眼還是太自大了，如果不是自大，不是囂張，心態平和何至於此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