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三思，張鴻運，是你們！”
馬西姆咬牙切齒的說道，目光裡滿是仇恨和憤怒。
“嗨，馬西姆，你好啊。”
“怎麼這麼狼狽呢？你以前的瀟灑和囂張呢？嘖嘖嘖，真是可憐啊，搞不好以後我得去牢房裡探望你了。”
張鴻運滿臉笑容，也學著我的模樣對他招手笑道。
滿滿都是挑釁和囂張。
馬西姆氣的眼珠子都紅了，接著他深吸了口氣。
“你們是小人得誌，但那樣如何，能奈我何！”
“我就不相信你們能奈何我，還有索菲亞，咋們走著瞧。”
馬西姆還是心有底氣的，目光掃視我們冷聲說道。
“孫三思，你有什麼看法？”
索菲亞指了指現場被搜出來的寶貝，對我問道。
這方麵我才是專家，她對這些東西也有些了解，但是束手無策。
“這個，有問題。”
“這東西我沒記錯的話，這個浮雕黃銅錐形杯，是羅曼洛夫王朝的東西。”
“是1700年左右，伊凡四世的寶貝。我看看，果然這上麵的紫金花花紋，正是當時伊凡家族的族徽。這東西理論上應該在毛熊國的地方博物館裡，但為什麼會在你家裡呢？”
我隨便的掃視了一圈，很快拿起一個浮雕錐形杯玩味的看著馬西姆問道。
刷刷刷，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馬西姆。
尤其是索菲亞，神情激動，顯然以為抓住了破局的關鍵點。
可惜，馬西姆不是那麼簡單的人。
“原來是伊凡王朝的東西，你不說我還不知道。”
“真是倒黴啊，我真是有眼無珠，怎麼買到這樣的東西。”
“索菲亞乾事，你彆這麼看著我。誰叫我有錢呢，買東西都是大手大腳，看到什麼好看就買下來。就像你們女人，看到一個包包好看自然就買了，你會去調查它是不是一個失竊的包包嗎？”
馬西姆顯然早有準備，抱著手，聳了聳肩膀，一臉囂張的說道。
“我不會買贓物。”索菲亞咬牙說道，臉色憤怒。
“追尋被盜物品是巡捕的工作，可不是我一個商人的工作。即便我買了贓物，你們又能奈我何呢？”
“不就是沒收嘛，老子有錢，賠得起。”
馬西姆歪著腦袋看著我，神情很是挑釁。
這的確是一個普遍的問題，也是各國對被盜古董追蹤困難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古董會經過一道道的手，最終流向買家的時候，已然被洗白。
即便可以確定是百分百的被盜物品，但也無法追究買家的責任，就像此時馬西姆的囂張姿態，頂多讓人覺得他有眼無珠。
甚至一些不明就裡的人，還會同情他們，覺得這家夥真是倒黴。
“純銀琺琅珍珠杯，這玩意就更有名了，伊麗薩維塔女王的水杯，這玩意這麼有名你都敢買。你不會說自己不認識吧？”
“或者說，你自認為不是毛熊國的人，對曆史一無所知？”
我指著他家大廳牆櫃上的一個五彩繽紛的水杯說道，杯子巴掌大小，上麵五彩斑斕，鑲鑽著一顆顆珍珠，很是美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