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句話都響徹在吳龍強的耳邊,那些話語如同一柄柄的刀子,切割著他的心靈。
這讓他痛苦,憤怒,以及滿心的殺意。
這一條路隻有二十多米的距離,但在吳龍強心裡卻仿佛永恒,每一步都是煎熬。
也不知道爬了多長時間,他終於爬到了門口,站起身來。
“趙公子,我吳龍強今日顏麵儘失,再沒有臉皮待在你旗下。再次向你告辭!”
吳龍強看著主座上的趙炳天大聲說道。
這話語中帶著些許的怒氣,掩飾不住。
眾人都是紛紛搖頭,沒想到這吳龍強竟然這般……無知。
果然,趙炳天也皺起了眉頭,他正端著酒杯,此時死死的握住,手指上青筋畢露。
在他心裡,吳龍強說這樣的話語,等於是在責怪他沒有互助對方。
是老大照不住不住小弟的事情,這是在打他的臉啊。
這一刻,他的目光也憤怒起來,看著吳龍強如同看著一個死人。
以前他一直尊重吳龍強,並不是對方值得尊重,而是因為對方能給他帶來利益。
就相當於老板對能給他帶來利益的員工一般,會收買人心,看其加班的時候會給其點上一份外賣,說上一句辛苦了。
在外人麵前,也會說上幾句客套話,左膀右臂或者這是我兄弟之類的場麵話。
但若是哪個員工真把老板的場麵話當成是真話,那自然是可悲可恨的。
“新到的那批貨隻好勞煩趙公子請人鑒定了,我看那小子就很不錯,告辭!”
吳龍強繼續說道,仗著自己的能力和功勞,接著目光惡狠狠的剮了我一眼,轉身大步離去。
我這讓我眯起了眼睛,他嘴裡的那批貨指的是什麼?
既然看向我,自然是覺得我搞不定,想要坑我。
啪——
就在這時,趙炳天拿著桌上的酒杯,一下子種種摔在地上。
“白眼狼,真特喵的白眼狼。”
“竟然敢在這裡這般給我擺臉色,是我逼他賭鬥的嗎?是我逼他下爬出去的賭注的嗎?”
“現在竟然給我甩臉色,好好好!”
趙炳天站起身來一臉陰沉憤怒的說道,然後轉身離去,顯然他是氣急了。
這一刻整個莊園一片安靜,鴉雀無聲,針落可聞。
“怎麼搞成這樣?”
“都怪這小子,一點眼力勁都沒有,也怪吳龍強,太好強了。”
“這可是趙公子三十歲的生日宴啊,竟然鬨成這樣,傳出去趙家的臉往哪裡放?作為罪魁禍首之一,這小子完蛋了。”
等趙炳天離開後,大家的目光紛紛的看向了我,彼此也沒有避諱我,故意大聲議論,不怕我聽不見。
而在邊上,王天也端著酒杯離開了桌子,顯然以這樣的方式跟我劃清界限,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。
既然趙公子已經離去,主人翁都沒有了,這一場宴會自然也辦不下去。
大家站起身來準備離開,不過在此之前還是看向我,等待最後趙公子怎麼處理我。
一等二等三等,我一直在桌上淡漠的吃著飯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