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我說話不管用是吧?”我看著她淡漠說道。
這讓牛婷臉色一變,接著神情嚴肅起來,趕緊點了點頭,認真的說道:“孫主任放心,一定完成任務。”
“出去吧。”
我擺擺手,示意她離開。
等她離開後,我從懷裡拿出一包煙,抽了一根點燃。
這是中午跟宋愛民分開後,我在路上小賣部買的煙,八塊的軟紅。
如老李頭所言,這煙如果按照身份檔次來說,配不上我的身份。但我又何必被那些看不見的條條框框束縛呢,又有誰規定什麼身份地位的人應該抽什麼煙,喝什麼茶,開什麼車呢。
還不都是商家的宣傳,人心的勢利。
很快文物局的氣氛就嚴肅了起來,我雖然不知道牛婷怎麼傳話的,但是很明顯感覺到整個單位的人都變得嚴肅緊張起來。
我出去的時候,兩個前台站得筆直,神情一絲不苟。
顯然誰都知道我要開會做事了,來到門崗,連老李頭都變得嚴肅起來,在崗亭裡拿著盆和抹布打掃衛生。
“孫主任。”
“孫主任。”
不僅是老李頭一個人,還有保安科的趙軍趙科長和保安科的幾個職員。
我對他們點了點頭,走了出去。
下午的時候連劉偉澤都驚動了,給我打了個電話。
“孫三思,你一上任就開大會?會不會太著急了?而且你這樣不穩重容易搞的單位人心惶惶啊。”
“這方麵你做的不好,飯要一口一口吃,路要一步一步走。辦公室的工作跟乾事工作不同,更注重大局觀,領導藝術,而不是直來直去。”
劉偉澤的聲音帶著幾分擔憂和訓誡。
我笑了起來,說道:“這是誰給你打的報告?我這剛要開個會,乖乖,事情就傳到你的耳朵中。感情我這副主任的職位就是花架子,連開會的權利都沒有啊。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隻是……算了,你要開大會,你就開吧。總之,調子要穩,做事要慢。”
“就這樣吧,我這邊也在開會,事關一批阿國的文物,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弄呢。”
說著劉偉澤掛了電話。
我笑了笑,劉偉澤避重就輕,根本沒說是誰給他打的小報告。
但是很顯然,這件事也讓我跟劉偉澤之間出現了一些裂痕。
他的想法其實我已經猜測的明明白白,希望我穩重一點,穩抓穩打穩步前行。
我知道他是在磨練我,打磨我的棱角,但我不喜歡,所以先前我和跟他針鋒相對不給他一點麵子。這也是劉偉澤快速掛了電話的原因,顯然他也知道了我態度,但他沒放棄打磨我。
這次的事情最大的難點在於劉美美,劉美美嚴重工作失誤該不該罰,敢不敢罰,能不能罰,這都是考慮我的指揮藝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