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長也是留下了淚水,神情帶著幾分頹敗,不過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,忽然揉了揉眼睛。
“有東西在動!”
“那邊,山上,山上有東西動!”
“是二狗,是二狗!”
我拖著疲憊的身軀,忍著胸前的疼痛一步步的向著山下挪動。
那是先前跟黑瞎子搏鬥中被利爪抓傷的傷口,上麵的肉都已經向外翻出。
昨夜山下的火光是我一直堅持下來,沒有迷失方向的“燈塔”,終於在我昏昏欲沉的時候聽到了山下村民們的話語。
我身上背著那個女人,右手拽著皮襖男人的右腿。
“放我下來,我能走。”女人在身後虛弱的說道,她的腿摔斷了,昨夜失足陷入到坑洞裡。
不過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,右手的牛皮袋裡裝著一批她找到的碎片、殘片。
她說那是古代戰場駐地留下的文物,到死都要帶著它們一起下山。
望著衝來的村民,我緊咬的一口氣終於鬆懈了,眼前一黑。
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,身上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的呻吟出聲,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那個女人正用一塊毛巾幫我擦拭額頭。
“醒了,他醒了!”我們對視了兩眼,她的臉上露出激動和興奮。
她跑了出去,不一會的功夫村長和一乾村民蜂擁而入。
這個時候我才發現,這裡除了我還躺著一個人,跟我並排躺在一起,是那個皮襖男人。
他整個人裹成了粽子,尤其是臉上被白紗布包裹著,隻露出兩隻眼睛露在外麵,搞的跟木乃伊一般。
醫生帶著醫療箱進入,給我打針喂藥,然後檢查了我一番身體,確認沒有大礙這才讓眾人紛紛舒了口氣。
又躺了一周的時間,我這才恢複行動。
“你真要出去,尋找銅雀台?”
房間裡隻有我跟那女人,她一邊幫我拆著包紮帶一邊問道。此時我已經知道她叫趙思霞,在四九城文物局工作。
木乃伊早在前天就好了,他受的傷比我輕,傷勢大多是我拖拽他下山時跟地麵摩擦形成的皮外傷。
因為這個事情我們躺著的時候還互相罵了幾場架,罵戰他當然不是我的對手,我懷疑他是被我氣的先一步出去的。
“對,我孫二狗弄丟的東西,一定會親手找回來的。”我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。
“你知道去哪裡找嗎?”她把布條丟在一旁,然後遞了件襯衣給我。
“不知道,到處問,他一個大活人總有人見到他。”我想了想說道,心裡也有些迷惘了。
說是這般說,但是我也沒有多大的把握,世界實在太大了,從中找出一個人不吝於大海撈針。
至於鎮上木材廠以及毛皮店我早就問過了,人家也不知道吳富貴是誰,去了哪裡。甚至其名字可能都是假的,顯然那家夥是有備而來的。
“南都,那裡或許是最有可能找到銅雀台的地方。國內大多數的文物走私,大多數都是從那邊中轉的。我們也正好要去南都,可以載你一程。”
趙思霞站起身來說道,見我點了點頭這才帶著我的包紮布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