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是四十三歲,李鐵卻給五六十的感覺。
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我應了一聲,差點沒反應過來他是不是跟我說話。
我等了一會還以為李鐵要說什麼,比如聊聊天打發時間什麼的。結果上麵傳來他呼呼的聲音,竟然是睡著了。
我微微搖頭,這李鐵跟劉德彪比起來差遠了。
第二天,劉德彪帶我去找人。
他的確很有門路,不管是小賣部的老板,大商場的經理還是胡同門口的修車大爺,他都熟絡的很,而且他能說一口地道的南都話,說起來頭頭是道。
不過吳富貴並不是那麼好找的,找了一上午誰也沒見過吳富貴。
“孫兄弟,不要著急。這南都幾百萬人,從中找出一個人,不吝於大海撈針,慢慢來。”
中午的時候,劉德彪見我神情有些沮喪安慰說道。
“我知道的彪哥,今天真是謝謝你了,麻煩了你很多時間。”
我感激的看著他說道。
“哈哈,說這個乾什麼。走,最後去個地方,如果找不到也可以趁頓飯吃。”
劉得彪哈哈一笑,拍了拍我的肩膀豪氣的說道。
很快我們來到碼頭,這裡是南都新碼頭。
有新自然就有舊,舊碼頭又叫老碼頭,因為貨運吞吐量上限的原因,南都為發展特意在五年前建設了新碼頭。
我來到這裡當場就感覺到一種大氣和繁華,不是那種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繁華,而是另類的繁華。
一座座機械吊臂沿著碼頭排列,此時正在不停的轉動著,上麵的吊臂將一艘艘貨輪上的集裝箱吊起,然後轉動著放置在岸邊。一輛輛卡車排成長隊,無數的工人將集裝箱裡的貨物搬運下來,然後扛運到貨車上。
這一幕莫名讓我感覺到一股磅礴向上,發展與建設的豪情。
“王將軍在哪?”
劉德彪拉住一個監工模樣的年輕人,給他散了根煙問道。
“那邊。”
對方接了煙淡漠的掃了我們一眼,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紅磚瓦房。
“這裡還有將軍?”我聽的有些蒙圈,隨著劉得彪走過去的時候好奇的問道。
“王將軍是綽號,他叫王飛是這裡的總工、工人的頭頭。他跟我關係不錯,好兄弟來著!”
劉得彪摟著我的肩膀解釋一番。
進了房間,劉德彪找王飛說道一般,指了指站在門口的我。
我聽不懂他們的方言,不過能聽到‘吳富貴’的名字,對他們咧嘴笑了笑。
王飛點了點頭,然後擺了擺手。
劉德彪抱著我的肩膀走了出去,笑道:“王飛要時間幫忙查查,這裡人多勢眾是最適合找人的地方之一。他下午找工人問問,不過咋們也得在這裡給人幫幫忙。你知道的,人情嘛,都是有來有去的。交情也都是相處來的,不能一味的找人幫忙而不付出,你說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