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兩家富麗堂皇的古玩店,我連門都進不去。
門口的保安一見我穿著打扮不像是能在他們那裡消費的客人,直接趕我離開。
這一刻我明白了昨天李鐵說的話,身份和圈子,我的身份連在這裡谘詢的資格都沒有。
中午回到旅館,我既憤怒又憋屈。這裡跟村裡跟鎮上都大不相同,人還是一樣的人,但是很多人的行為處事都讓我陌生,也讓我迷惘。
我躺了一下午,思索著如何在古玩街打開門路,買一套西裝?將自己裝扮成有錢人的模樣?
好像這是唯一的辦法。
到傍晚,李鐵回來了,他一回房就對我說道:“二狗,下午王頭把我喊過去,讓我務必明天把你喊來,他要請我們吃飯。”
“我當然是陪襯的,他要請的是你。我可是給他答應了,你看在我麵子上可得答應。”
他笑著說道,遞給我一根煙。
我坐起身來,接了煙,對他翻了個白眼,說道:“我都離開碼頭了,他請我吃飯乾什麼?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”
“你這人啊,咋說話呢。人在社會上走,哪有不交際的道理。我琢磨是王頭覺得你這人值得交往,所以才請你吃頓飯緩和下關係的。”
他白了我一眼,然後拍了拍我的胳膊,道:“我就當你答應了啊,明天中午我來喊你。”
“行吧,我給你麵子。”我點了點頭答應下來。
第二天中午,我們來到碼頭附近的飯店,王飛在這邊開了個包廂。
一共三個人,我,李鐵,王飛。
桌子上挺豐盛的,一共八道菜,還有兩瓶白酒。
“二狗,來,走一個!”
王飛給我倒了杯酒,端著酒杯笑道。
我也端著酒杯喝了一大口,彼此沒營養的聊了一番天,氣氛略顯尷尬。
畢竟我跟他沒什麼聊的,彼此的關係還挺差的。
“二狗,我王飛大你幾歲,說上一句吧。你應該是怪我扣你錢,其實吧我是不得不扣你錢。我做監工的,這一碗水得端平。你的確力氣大能扛貨,但你錢拿的比彆人多。時間一長,大家心裡都會有怨氣的,憑什麼你的錢比彆人多。”
“你先彆說話,聽我說完。”
我一聽就不爽了,我憑本事賺的錢彆人怎麼可能有怨氣,憑什麼有怨氣?都是按數量賺錢,我覺得王飛是在胡扯。
他見我要駁斥,擺擺手示意我先冷靜下。
“不患寡而患不均,時間一長大家肯定會覺得不公平,到時候肯定會找我抬工資。這方麵的事情不是沒發生過,你可以問問李鐵,他在這邊乾了好幾年。前年吧,有個魯地的大個子長得虎背熊腰,力氣肯定比你大,他一趟能扛三十包。”
“之後呢?他是被人逼走的。一艘船,船上的貨物是固定的,他扛得多,其他人扛的就少。他賺得多,其他人賺的就少,你說其他人能樂意嗎?我扣你錢,雖然我也得了利益,但大家心裡也會平衡一些。”
王飛看著我認真的說道,同時說了個三年前的例子。
我看向李鐵,他對我點了點頭,顯然王飛說的事情是存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