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掌眼,你不要在意他的話語,這家夥就是太傲氣了。”
張蕾笑著給我說道,幫賀軍道歉。
昨天我就看出她對賀軍有意思,一雙眸子總是掃視對方。
張蕾不是賀軍那樣的高材生,她隻有小學文化,來這裡做事也是應聘的,畢竟迎賓、服務員沒有什麼門檻。
“我不會在意的,而且他說的是對的,在這方麵我的確是短板,也沒有那麼多的學識儲備。”
我微微點頭,並沒有責怪賀軍。
如果說到青銅器,我現在還有些底氣,敢於說已經入門了。但是清朝的銅器,拜托我連清朝有幾個皇帝都搞不清楚。
就知道幾個比較著名的人物,像是康熙、乾隆、鼇拜之類的。
“哼!”
門口傳來一聲傲嬌的冷哼聲,原來是賀軍,這家夥走出去後並沒有離開,而是站在了門外。
我對他笑了笑。
“我在外麵晃晃,不會離開多遠的,有什麼事情喊我嗎,可行?”
他對我說道,顯然這小小的店鋪困不住他的自由。
我當然點了點頭,萬一有什麼鑒定不出來,我還得請教他呢。
賀軍對張蕾招了招手,將對方喊了出去。我則繼續看書,一天的時間就這麼渡過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,轉眼就是一周,這一行讓我感覺很滿意,真的太清閒了。
一周的時間除了第一天那老者來典當東西,到是客人進進出出以及在門口張望,但沒人再典當東西。
這清閒的都讓我覺得不好意思。
而張蕾和賀軍之間卻是出了問題,前幾天還玩的越來越好,彼此手都牽上了。
結果從前天開始就冷著臉,賀軍到是賠笑的找張蕾說話,隻是張蕾冷著臉不理睬他。
我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並不敢興趣,也懶得八卦。
在我心裡一直有一個身影,隻是我不知道怎麼去表達,也不敢去表達。
“老板,看看我這瓷器。”
這時,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大步的走了進來。
“好嘞。”我微笑的點點頭,結果他遞來的花瓶。
花瓶是典型的青花瓷迷你小青花,隻有我一隻巴掌的大小。
上麵白青相接,瓶口滿開片金絲鐵線,瓶身造型規整古樸,胎質細膩溫和,瓷化程度好。
上麵的圖案是青山中的涼亭,是典型的華國水墨畫的圖案。
鑒定到這裡,我覺得它應該是真的,隻是……
“賀軍,幫忙看看。”
我微笑的對賀軍說道。
“這都搞不定?青花瓷一看器型,二看紋飾,三看釉麵。”
“器型上來說,無論宋代還是元代的青花瓷,器型比例都比較協調,圓潤流暢,而贗品整體感覺是不協調,僵硬無匠氣的。”
賀軍接過瓶子,拿在手上微微旋轉,一邊觀察一邊給我講解。
“這瓶子器型合理,接著看文飾,宋代青花典雅,留白較多,以山水、草木、動物居多。而元代的青花瓷紋飾更繁密,龍紋霸氣、張揚。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紋飾若如人,則瞪眼張嘴,肌腱發達。這個是典型的宋青花,留白較多,不夠張揚。”
“最後看釉麵,青花的釉麵大多為卵白色,一些為泛青色。因為歲月的關係,釉麵給人一種肥厚凝重的感覺,而贗品因為沒有時間沉澱,釉麵顯得浮躁,沒有老舊感。而且這上麵包漿很厚,顯然是真貨。”
一番鑒定,賀軍十分肯定,將東西遞給了我。
我點了點頭,他說的這些知識點這幾天我也泛泛看過,但是距離實際運用還是有些距離。
我也覺得它是真的,便對客人問道:“你想典當多少錢。”
“最少五十萬。”他很肯定的說道。
“五十萬嗎?我最多給你二十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