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話讓我陡然一驚，想到了一個先前就有些苗頭，但是不敢置信的想法。
白翁當然不是傻子，我上次就告訴了他賀軍的計劃，現在賀軍出手，白翁卻又以證據不足不處理。
顯然這是向著賀軍的。
“想明白了嗎？你不過是代掌眼，一個碼頭扛包的苦力罷了。說好聽點你上進，在古玩這個領域有一點天資。”
“但那又如何？你以為白翁真放心將一家店鋪交給你掌眼？哈哈哈，還真是能想，真是敢想啊。”
“你這般愚蠢怎麼跟我玩？哪怕你抓到我的證據又如何，你覺得白翁是向著我還是向著你？你以為你是代掌眼隻要不出錯就能轉正嗎？真是白癡！”
賀軍譏諷的看著我，滿臉的囂張和肆意。
我明白了，所謂的代掌眼不過是拉一個壯丁，不過是特殊情況下無人可用的替代品。
這家店真正的掌眼白翁早有人選，那便是目前的賀軍。
隻不過對方剛剛大學畢業，還沒有工作經驗，需要有人幫他鋪橋搭路，需要在一旁培訓給他一點時間成長。
賀軍顯然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，而我卻傻傻的以為這是白翁給我的機會。
現在想想還真是諷刺，同時我的目光也冷冽的起來。
“你要乾什麼！？”賀軍也隨之緊張起了神情，雙手擺出拳擊姿勢。
啪，我直接一拳砸在他的臉上，一把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拽到了櫃台前。
“你不亂來，孫二狗你不要亂來！”
“你敢亂來白翁不會放過你的，我家裡人也不會放過你的！”
賀軍一邊掙紮一邊恐懼的說道。
我沒有理睬他，右手死死的將他腦袋壓在櫃台上，左手從筆筒裡拿出一隻鋼筆朝著他眼睛移動過去。
“你要乾什麼？”
“住手，快住手。”
“我錯了，我知道錯了，二狗你不要亂來，你千萬不要亂來。”
賀軍終於恐懼了，掙紮著哀求著。
“孫掌眼你不要亂來，你這樣於事無補啊。”
“求你了，快放了賀軍吧，千萬不要自悟。而且這其實也不關他的事情，是白翁啊！”
張蕾也緊張恐懼起來，在一邊拉著我的胳膊，帶著哭聲說道。
“上次那個叫羅飛的家夥是不是你安排的，被掉包的古董在哪裡？”
我將筆頭朝著他的眼睛逼去，聲音冷冽的問道。
這一刻我已經百分百的肯定，上次羅飛那家夥也是一個局，隻是這局到底是他設置的還是白翁我還不的，所以我需要一個答案。
“你彆亂來，彆亂來。”
“啊——我說，我說啊，不關我的事，是白翁安排的。”
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，覺得我不敢不把他怎麼樣。
我直接就拿著鋼筆向前一伸，鼻尖觸碰到他的眼珠，賀軍終於驚恐的開口了。
果然是白翁！
在賀軍和白翁的選項上，我心裡也更加傾向於白翁。
因為有一點是賀軍無法做到的，同時也是白翁所作所為最好的證據。
那便是工資，抵扣損失的工資！
我不過是個代掌眼，白翁給我開出了一萬的工資，這個工資已經是劉能的標準了。
當時我還以為是白翁照顧我，知道我沒有二十萬，變著法子幫我。那時我心裡還滿是感激，想著一定要好好乾，這樣才能對得起白翁的看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