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剛從山村來到城市,依然帶有山裡人的處事方針。這裡不是好勇鬥狠的地方,好的是錢鬥的是勢。”
王飛抓著我的肩膀,認真的看著我說道。
我苦澀的笑了笑,點了點頭。
這個道理我不是不懂,我隻是不服!
憑什麼?憑什麼白翁能那麼害我,憑什麼他們能把我打成這個模樣,憑什麼!
“你好好休息吧,金玉齋那邊你肯定沒法去上班了。不過沒關係,有手有腳哪裡不能吃飯,等你傷養好了來碼頭,我這邊有工作崗位等著你。”
王飛拍了拍我的胳膊,安慰了我一番。
我點了點頭,沙啞的擠出聲音說道:“謝謝。”
等王飛離開後,我才暴露心裡的憤怒,拳頭將床單握的緊緊了。
這個仇我一定要報,不過不再是以前那樣直愣愣的報仇,那樣隻是找死,隻是送菜上門。
以白翁那老謀深算的性子,當下乃至很長一段時間裡,他的安保都不會弱。
不過沒關係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小人報仇一天到晚。
我不是君子,不是什麼士大夫階層,玩不出風花雪月十年不晚的把戲。
我應該算小人,劉能等一些人不是總稱我為泥腿子嘛,小人有小人的報仇方法。
不過當下我得抓緊時間修養身體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,轉眼我在診所躺了一個禮拜,錢也花了上千塊。
這方麵我特彆感謝李鐵,他拿了八百加上王飛留下的兩百,我這才得意在這邊看病。
離開診所後我身體大體恢複,不過卻也留下了問題。
一是嗓子出了問題,用醫生的話來說喉嚨聲帶有撕裂,以後能不能好得看調養的進度。
這導致我的聲音變得沙啞,不再如以前那般洪亮有力。
二是左腿,左腿被阿強打的太狠,骨頭受到了損傷,有骨裂的情況。
這方麵更是需要將養,本來醫生是讓我轉院去大醫院,動手術做骨釘進行治療。
不過這被我拒絕了,因為沒錢。
“二狗,明天一起去碼頭嗎?”
又回到原本的旅社,李鐵有些憂愁的看著我說道。
他的視線竭力不去看我的左腿,唯恐揭到我的傷口。
“不過去了,我這條腿……短時間也沒辦法承重。”
我表麵上無所謂,拍了拍左腿沙啞著說道。
我的心裡當然滿是恨意,阿強,李軍,這兩條白翁的狗打我打的最狠。還有白翁和另外兩個保鏢,我不會放過他們的。
“那你……怎麼辦?”
李鐵見我主動說到左腿,也不在猶猶豫豫的,而是糾結的看著我說道。
“放心吧,老天餓不死瞎眼雀。”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他道。
接著我話語一轉,看著他壓低了聲音拜托道:“明天幫我一個忙,你去開工的時候把外麵的垃圾箱推走。我藏在裡麵,你把我帶出去!”
在離開診所的時候,我就已經發現了跟蹤者,我被人跟蹤了。
應該是白翁的人,他們盯梢的很隱秘,但是在我麵前不過是小兒科。
如果我左腿沒問題,我有無數種辦法甩掉他們,但是現在……我隻能尋求幫助。
“難道……”
李鐵瞪大了眼睛,緊張的看著我。
我對他點了點頭,證實了他的猜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