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裡做生意都是一口價,也就看你不錯,給你十五萬,其他人拿這貨來我最多出十萬。”
“不然你以為古玩行業三年不開張,開張吃三年,吃的是什麼?吃的不就是上下家,靠的就是門路和信息。”
我撇撇嘴隨意的說道。
張刀陷入了沉默,我也沒有催促他,直接拿了本書看了起來。
“孫老板你還愛好書法啊?”
張刀好奇的問道,指了指我手上的書。
“廢話,做我們這行的能不看書法嗎?書法不僅對鑒定古玩真假很有用處,而且也老值錢了。”
“上次一個港地的買家花兩百萬求我幫收鄭翁的《竹紙詞》,我五十萬收來轉手就賺了一百五十萬,可比一般古玩值錢多了。這才是真正的開張吃三年。”
我撇撇嘴,一臉不以為然的吹噓道。
“鄭翁是誰?”張刀目光明亮,顯得微微激動。
不過他問的問題,讓我差點被他嗆了口氣。
“鄭板橋啊,清朝著名的書畫家、文學家。”我對他翻了個白眼,給他解釋了下。
“原來是鄭板橋,你說鄭板橋我當然知道,你說鄭翁誰知道呢。不過清朝的字畫這麼值錢嗎?不是說明清的字畫不怎麼值錢嗎?”張刀有如好奇寶寶一般。
不過我知道這才是重點,這般問說明對方手上是有書畫的。
趙思霞他們的調查沒錯,福王墓的確是張刀等人盜的,手上很可能有不少明朝時期的書法字畫。
因為我說的是清朝,他卻問的明清,把明朝也帶進話題中了。而福王正是明朝的王爺,他既然生前喜好字畫,那麼墓葬地中自然不缺明朝的作品。
“那得看是誰的,名人的字畫跟一般人的字畫能一樣嗎?大家的作品跟一般文人的作品能一樣嗎?清朝大多數文人作品都是不怎麼值錢的,不過明朝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明朝文風盛,有各種版本的四大才子、三大才子,更有像王守仁、解縉、楊慎、徐渭這樣的大家大能。其他的不說,若是王守仁的大作,嗬嗬……一副起碼十億起步,還不帶還價的,隻能向上加價。”
我撇嘴說道,看向他的目光也故意帶著不屑,仿佛他是土包子一般。
張刀卻是聽的連連點頭,說道:“王守仁我知道,心學,知行合一,我喜歡這個說法。他的東西的確能值這個價,聽說扶桑矮子都崇拜他。”
“你想好了沒有,我等下還要請客吃飯。”
“這樣吧,多你一個不多,帶你吃頓飯,也讓你看看我二狗的實力,到時候我想你估計會拜倒在我門下,答應跟我混。”
我說著站起身來,打開櫃台的防盜門走了出去。
“十五萬賣給你了。”張刀急忙說道。
“真是不痛快,行,拿錢給你。”
我故意不爽的說道,又走了回去,隨意的拿了個箱子將錢倒在櫃台上。
從中數了十五遝推給了他,見他還要數錢,我說道:“彆數了,一遝一萬,我從銀行拿過來就沒動它。”
不過張刀不為所動,繼續點著鈔票。
而我也趁著這個時候走了出去,讓牛大壯去聯係張五錢等人,按說好的計劃給我撐場子。
張刀數完錢要走,被我留了下來,帶著他去糧食樓酒店。
這酒店是糧站開的,前兩年全國各地開始取消糧站。淇縣這邊的糧站開始自救,因為原本就占了不少土地房屋,所以開啟了酒店、商店之類的營生,甚至比糧站時期搞的還要紅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