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發現趙思霞十分喜歡瓷器，尤其是景泰藍。
“你覺得這個怎麼樣？”她又在一個攤位打量一個景泰藍小花瓶，並且對我詢問。
她看的景泰藍是半舊的，這是最難分辨的。
我剛要說對這方麵不精通，不過很快我就目光一亮。
因為這個景泰藍花瓶的琺琅顏色漸進不對，我想起了上次劉能教訓我的時候，對景泰藍分辨的講解。
“這是假貨。”
拿過一看，我很肯定的說道。
“怎麼說？”趙思霞微笑的看著我問道。
我看了她一眼，心裡明白了，這是在考校我啊，她應該也知道這是假貨。
“琺琅的顏色不對，這個溫度下，漸進的顏色應該是微紅，三分的色度。”
“如果再加溫三到四度，琺琅的顏色會轉為微暗的紅色。而這個顏色太正了，所以是假貨。”
我將判斷真假的地方跟她說了一番。
“原來如此，這個方法取巧了，如果隻是從這一點去判斷景泰藍的真假是不準確的。”
“現在市麵上已經有專門的琺琅顏料了，不是古代的原裝琺琅材料，但可以做到在恒溫下的以假亂真。”
趙思霞點了點頭說道，將景泰藍花瓶放下。
我點點頭明白她的意思，琺琅在恒溫下顏色自然是恒定的，是非常容易造假模仿的。
而在這樣的場合，我總不可能給景泰藍升溫鑒定吧，那攤主也不可能同意，甚至會揍人。
不過若是典當行收貨就沒這個計較了，我完全可以用高瓦數的燈泡去照射，通過升溫顏色的變幻鑒定真假。
之後陪著趙思霞又看了看其他的攤位，最後在飯點的時候離開了檔口。
不過在離開前我也一擲千金拿下了一枚刀幣，一枚齊國的四字刀‘齊之法化’。
這刀幣是先前趙思霞看了又看的，不過無法撿漏，老板也知道是真貨標注的價格就是市場價，三萬元。
這讓我留心下來，故意折返回來找老板買下了這枚刀幣。
飯店叫‘小五子飯店’，名字其貌不揚，甚至會讓人以為老板家多子，是家中的老五。
實際上老板的名字就叫馬小五，家裡也是獨子。他以前在道上混過，偷竊爬拿敲詐勒索都乾過，後來嚴打幾個混事的兄弟被槍斃嚇得再也不敢混事。
甚至就連胳膊上的紋身都用燒紅的鐵條給強行燙去，後來為了營生開了這家小飯店，靠著一手好手藝到是比混事時候混的更風生水起。
起碼這錢不缺了，也找了老婆生了娃兒，生活算走上了正軌。
“老板，來兩份大盤雞，再來一盆糖醋黑魚。”
“是孫老板，好嘞，裡麵坐，馬上給你弄好。”
我以前經常來這邊吃飯，也算是熟客。馬小五大聲吆喝著說道，將我們引領到內裡。
這裡的飯店比不得大飯店和酒店，整個是一張桌子連著一張桌子，空間也比較逼仄。
不過此時內裡已經有很多客人，吆喝聲，喝酒聲，聊天聲此起彼伏。
這讓我有些尷尬，看了眼趙思霞怕她不習慣這裡的環境。
不過好在趙思霞沒說什麼，直接坐了下來，拿著水壺燙了燙碗筷。
“能有這麼多的客人光顧捧場，這裡的口味肯定不錯。”她幫我也燙了碗筷，一邊將碗筷遞給我一邊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