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王寵的比例是婉約清秀的,跟《將進酒》的豪邁大氣不搭,這就是怪異的根源。
但細看彆有一番風味,仿佛清秀女子執筆而書,陰陽調和,不急不緩。
“這是假的。”
我微微一笑,對圓臉姑娘說道。
“你胡說八道,不管是從紙張分析,還是從氧化後顏色分析,它都是真貨。”
“而且這字跡是典型王寵的風格,他的風格極為特殊,婉約清秀,溫婉如水。如果是其他的書法家我可能會判斷錯誤,但是王寵的我不會,因為我非常喜歡他的字帖!”
圓臉姑娘鼓著嘴,瞪著眼睛言之鑿鑿的看著我說道。
顯然她堅持自己的看法,有她的自信。
“不錯,張馨在這方麵不會出錯的。到是你小子,又不是我們文物局的人,也不知道哪個旮旯裡蹦出來的家夥。”
“你憑什麼說張馨的鑒定是錯的,你算老幾啊?我看你是來給我們找茬的!”
這時,那金絲眼鏡青年大步走來,先是表示了下對張馨的支持,接著指著我不屑的說道,神情滿是挑釁。
“趙軍,少說兩句!”
“可不是嘛,咋們這裡忙的要死,還以為這家夥是來幫忙的,沒想到卻是來找茬的。”
“也算幫忙吧,隻不過幫的是倒忙,還不如不幫忙的好裂。”
隨著張馨和趙軍的話語,一乾鑒定科的成員紛紛停下了手上動作,一個個看著我不爽的說道。
他們跟張馨趙軍是同事,自然天然的要站在他們一邊。
“大家冷靜一點,事關真假和盜馬飛狐的犯罪證據,還是先聽聽二狗怎麼說吧!”
這時趙思霞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,疾步走來說道。
“趙思霞,你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。你作為我們文物局的人,竟然還向著一個外人?”
趙軍指著趙思霞不滿的說道,神情越發的憤怒了。
這話說的其他同事一時間都不好接茬,畢竟趙思霞不同於我,她也是這些人的同事。
“好了,咋們做文物工作的要有平穩的心態。眼學就包括心裡素質,真的就是真的,假的就是假的,是必須要搞明白的。”
“這,就是我們文物局鑒定科的主要任務和職責。二狗,老夫對你的眼力還是有些了解的,既然你說是假的,還是把證據說出來吧,大家參詳參詳。”
這時錢教授發話了,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我。
他是這裡科室的老大,有他開口眾人當然紛紛閉上了嘴,也紛紛看向了我。
“首先這個紙張是真的不對,雖然它仿古的非常出色,但你們看,這下麵過於薄呢,是限定的螺紋薄紙。”
“這上麵則是壓縮的,是多種紙張壓縮在一起的造假紙。這個叫做羅蘭光敏紙,以前是專門用來做假幣的紙張,上麵的顏色可以根據紫外線的變化而變化,達到以假亂真的功效。”
“至於字跡嘛,這個咋們不需要談了,彼此都知道以現在的造假術和印刷術,筆跡已然無法成為判斷一副字帖的真假標準。”
我吸了口氣,指著字帖上的問題給他們一一說道。
為了讓大家更好的理解,我解開隨身攜帶的鑰匙扣。
“彆亂來!”
趙軍知道我要乾什麼,一步走來冷著臉對我喝道。
不過我沒理睬他,直接在字帖邊緣切了一下,露出內裡的夾層紙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