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的手法也不是一次兩次行騙了，看來是騙過不少錢。”
“我這人呢，喜歡講一個公平公正！這錢你拿著，好好的拿著，現在是你的了。”
“東西呢，我也收下，然後滾蛋吧。”
我拿著蛇皮袋直接塞到他的手上，然後將真琺琅彩瓷拿下放在桌子上。
“哥們，我不賣，不賣了。”
“大哥，英雄，要不加點，這我虧的慌啊。加十萬，再加十萬！”
騙子急了，見我不為所動又竭力的想彌補損失。
“還記得你先前說的話嗎？做買賣童叟無欺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。錢，我已經交給了你，這貨了自然也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這一行就是如此，錢貨兩訖，想要後悔你還真沒那個資格。這次給你上一刻，以後招子放亮點。”
我淡漠的說道，給馬金打了個臉色。
“滾吧！”
馬金將他一推，直接推了好遠。
騙子跌跌撞撞的差點摔倒，接著看了我們一會，臉色又是憤怒又是憋屈，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厲害。
“還真是……讓我意想不到啊，這年輕人到是講究，竟然還給了騙子二十萬，換了是我一分錢都不給。”
“可不是嘛，交易講究的是公平公正，既然耍賴以次充好，那麼當然要沒收了。”
“到是個講究人，不過那瓷器小瓶子難道很值錢嗎？那東西農貿市場頂多幾塊錢，至於要花二十萬買嗎？”
事情過去，乘客們也紛紛回到自己的作為上，不過後續的八卦討論還在進行。
畢竟是剛剛發生的事情，正是這無聊旅途中的新鮮談資。
“沒想到啊，這火車上竟然還有真貨，而且是這樣的騙局。”
金白龍感歎的看著我說道，此時他也不困了，神情都精神了不少，目光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彩瓷。
“這東西什麼來頭，能賣多少錢？”他拿在手上一邊打量一邊對我問道。
“翻倍，兩到三倍。這是清朝瓷器中最著名的琺琅彩瓷，以前都是王公貴族才能玩的起的東西。”
“在景泰藍的基礎上極儘奢華，金粉做基，琺琅加重，大師級工匠技術。若是換成其他朝代，這玩意賣個幾千萬跟玩兒一樣。”
我微笑的說道，給他一番講解。
“呃，那為什麼清朝的就賣這個便宜，是不是跟時間有關？”金白龍被我說蒙了，神情滿是好奇。
“不是，它建立在東施效顰的基礎上，本身沒有什麼創新和發明，其曆史文化價值也不高。說白了，這東西賣的就是一個工藝和稀少。”
我聳了聳肩膀，給他解釋一番。
琺琅彩瓷的本質還是景泰藍，乾隆要求的奢華也沒達到創新的高度。而且……
琺琅彩瓷其實有一個巨大的缺點，那就是乾隆的審美太漏了，為現代人不認可。
琺琅彩瓷是命令的產物，乾隆要創新要讓大清超越前代大明的工藝，這其實沒任何毛病。但他把自己的審美強加在創新上，要求彩瓷比景泰藍豔麗奢華，這就非常有毛病了。
這種東西並不是說顏色越豔麗越好，豔麗過頭後反而失去了曆史的承載，文化的承載價值可是古玩的一個核心價值。
“原來如此，到也是賺了一筆。”
金白龍點了點頭，將東西推還給我。
晚上火車出事了，當時半夜我正睡的香甜，結果在夢裡從天而降。
要怎麼說呢，夢裡我正在天空中行走，結果一步踏空整個人自由落體向下。
在即將摔落在地的時候，我直接給嚇醒了。